她身後的少年就伸手環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溫柔輕語：“我一直在想著高考後怎麼跟你表白？”
他知道她不是一個重視物質和儀式的人，或許高考後，在考場外，他直接告白，她都有可能就這麼接受了。
不是他自戀，而是他們這兩年來朝夕相處形成的默契。
何況，宗牧比誰都有自信，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愛她了。
他的小白兔善良乖巧，但她也很聰明通透。
所以，他知道她一定會接受他的。
但，宗牧不願意他們更親密的關係是隨隨便便開始的，他怕最後他們也會不清不楚地結束。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他要給她一個正式的告白儀式，讓他們的關係確定得明明白白的。
宗牧蹭了蹭她的臉，“阿欣，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溫欣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抿唇一笑，“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沒有！”
“那你還問我？”
“儀式感總是要有的，萬一以後你跟我鬧呢？”
“我有這麼無理取鬧嗎？”
“當然沒有，是我自己怕有遺憾。”
嗯，女朋友說什麼都是對的，不對也是對的。
溫欣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轉過身來，玉臂軟軟地摟著他的脖子，眸中漾著水波，“宗牧，你一直在追逐著我，會不會很累？”
宗牧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垂眸與她對視，眼底的情意熱烈如火焰，灼灼燃燒，永不熄滅，“我因你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樂趣，即便累也是愉悅的。”
他只怕她不愛他，棄他而去。
如今他每日不再渾渾噩噩，一睜眼，想的都是關於她的點點滴滴，每一刻都有了盼頭，有了意義。
她給他灰色荒蕪的人生帶來了色彩。
溫欣眸光晃了晃，“可如果我愛你，沒有你愛我的多……不，我對你的心本來就遠遠不如你對我的，你不會難受嗎？”
宗牧寵溺地颳了刮她的小瓊鼻，“但你身邊只有我，你能接受的另一半也只有我不是嗎？”
溫欣輕輕點頭，沒有否認。
她不捨得連這點心意也不給他。
宗牧愉悅地將她擁入懷中，“那樣就足夠了，小白兔，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永遠忠誠。”
溫欣回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肩膀處，“宗牧，你真好。”
宗牧假裝不高興，“小白兔，你就不能說一句喜歡我嗎？”
少女珍珠似的耳朵泛著紅暈，“我不是已經答應當你女朋友了嗎？”
這不就是喜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