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此事,師爺道:“為害多年的慣匪,竟被說話都說不清的草包哨總捕獲,這傢伙真走狗屎運了。”言下之意懷疑此事是否真實。在當時,抓百姓冒功的事太多了,所以,知縣傳令讓押人犯來縣衙審理。
第二天一早,代朋等一行人在一隊二十人的官兵押解下向秀山縣城進發了,走了兩天才走到縣城,當晚關在大牢,第三天知縣蕭大人擊鼓升堂,坐定後,驚堂木一拍道:“將邊城抓獲的匪徒押上來。’
代朋等上堂跪成一排,蕭知縣再拍驚堂木,叫道:“大膽匪徒,爾等肅聚將軍嶺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為非作歹十幾年,為害一方,弄得商旅斷絕,實屬罪大惡極,現將你們犯罪事實如實給本縣招來,可饒爾等不死,否則大刑伺候!”
代朋道:“大人明鑑,我們是從衡山縣逃難來的難民,一路奔波至此,從未乾過土匪,更沒有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不知所犯何罪?將我們抓到此處,請大老爺明鑑!”
縣大老爺一聽怒道:“大膽匪徒,將軍嶺上的頭子管代峰不是你是誰,雖然你將鬍子剪短了以為變了,但你瞞得過別人,瞞不住本官,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招的。來人啦,先給我拉出去打一百殺威棍再說。”
馬上幾個押獄一擁而上,拉起代朋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這時從門外走來一位公人,代朋一看,正是他們去花垣縣為他們安排館驛住宿的衙役,姓張,忙喊道:張大哥救我,張衙役一看,是林大人的恩人,怎麼被捆起來了,忙道:“列位同人請慢,我有話說。”幾位衙役平時是認得張衙役的,忙站住腳,張衙役道:“列位,這位是管神醫的家父,是我們知縣林大人的恩人,可能情況有誤,能否略等兄弟片刻,我面見蕭大人後再說。”都是作公的,這幾個衙役表示願意等一下。
張衙役向代朋道:“何以至此?”代朋道:“我們從渡船上一下船就被抓起,說我是匪首,我們一行是土匪,並押在大堂受審,請張兄代我們向蕭大人說明情況。”
“恩公不著急,待我稟明蕭大人,這肯定是個誤會,你們一定沒事的。”
說著走進大堂,向蕭大人遞上花垣縣林大人轉過來的文書,並問道:“被抓的這些人犯了什麼事?”蕭大人知道張衙役是花垣縣林大人的心腹,重要事情都由張衙役來往傳遞,於是說道:“這是一批桀驁不馴的慣匪,拉出去那個就是土匪頭子管代峰,將軍嶺匪窩的大當家!”
張衙役道:“蕭大人可能弄錯了,這幾位是本知縣林大人的大恩人,才離開花垣兩三天,怎麼變成慣匪呢?”接著將他們如何先治好林大人的岳母張夫人,又在街頭治了許多窮苦百姓,最後治好林公子等,接著指著上學道:“這就是神醫管郎中,那是他母親,他妻子,剛才拉出去的是他父親,他叫管代朋不叫管代峰,都是衡山縣人,可能是同宗,但毫無瓜葛,請大人明鑑。”
秀山縣知縣蕭大人並不是貪贓枉法之輩,在縣也有政聲,一想自己做的也有點唐突,於是落得做個順水人情,再一看這幾個人,沒有半點土匪的樣子,的確就是一些普通的百姓而已,於是下令把這幾個人放了。
地處邊陲的秀山縣,在川東南諸縣中是比較富庶的,雖為山區,但山並不太高,最高尖尖巖才一千零七十四米,而且從東北往西南山脈走向之間形成許多大而平坦的槽谷平壩,不少大壩有成千上萬畝良田,因而農業相對發達,加上它東臨湖南,南到貴州,可謂三省通衢,貨物往來也是比較繁盛的,故此有小成都之稱。
與代朋他們同行的另外一家四口人,覺得落腳此處也不錯,老家湖南近在咫尺,將來返回去也容易,於是告訴代朋:“他們不想深入四川,就留在秀山了,感謝代朋一家路上的照顧。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情況,這是可以理解的。
代朋一家離開秀山衙門,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