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的,代朋稱龍大人想的周到,並表示感謝。
席間,女眷們與餘成慧、張春紅坐在一桌,他們所說皆閨中之事,一位三十來歲的夫人道:“貧苦百姓有病,其實我們何嘗又沒有病呢?也有難言之隱,怎麼好給男郎中啟齒呢!”
春紅道:“醫者仁心,不分男女,不少男郎中也精通婦女內學,夫人不防給我說說,我為你解決這個難題。”
那夫人稍稍在春紅耳邊說了幾句。
春紅道:“這種病比較簡單,好治,我叫當家的開付方子就是,夫人的夫君是多大歲數?”
夫人伸出巴掌比了比,春紅點頭。
夫人道:“原來妹子也懂醫術,真看不出來。”
春紅是個急性子,立即給上學說了。上學拿出開方子的醫籤,就賬房的筆硯,寫了個處方,並寫了個服法交給春紅後仍回到席上。春紅拿回交給那位夫人,夫人見他夫婦如此熱情,順便解決了她的心病,很是感動,一摸身上又沒帶什麼東西,於是退下自己左碗的羊脂玉手鐲送給春紅,春紅堅持婉拒。
說道:“舉手之勞,何須酬謝。”
夫人道:“你我姐妹一場,就作為姐姐送給妹妹的,總可以吧!”
春紅道:“小女子出身微賤,怎敢與夫人姐妹相稱?”
眾夫人:“妹子,你真有本事,令我等汗顏,就認這個乾姐姐吧,我們作證。”
春紅也不好太違大家的美意,於是站起來深深地施了一禮,碎生生的喊了一聲:“姐”
那人也站起來答一聲:“好妹妹!”
說著便把玉手鐲帶到春紅的手腕上,雙方一問皆姓張,眾夫人齊說:“太好了,祝張夫人收了個同宗妹子!乾杯!“午宴後,上學夫婦繼續在張記茶社診病,其實所診之病多為常見病,並非疑難雜症,人們湧來看病主要在於上學不計醫資,使他們都看得起病。這些病街上的醫館也都能醫,只是醫資貴,貧苦百姓看不起。上學擅長針灸,一針下去,大有手到病除之效,而且開的藥方都是易在附近坡上採摘,不用花錢,即使花錢買一兩味都是廉價的草藥,窮人也買的起。不少醫館以賺錢為目的,小病當大病醫,大病當重病醫,重病當絕症醫,而且慢慢拖,慢慢磨,以榨取求醫者的錢,對這些生病的窮苦百姓,無油水可榨,他們巴不得他們不來,所以對上學在張記茶社行醫並不認為對他們有所妨礙,因此,也沒有做什麼反應,倒不完全是知州龍大人是上學後臺的緣故。
當晚半夜,一陣哭聲和呵斥聲將代朋驚醒,聽了一會兒,好像是驛館門子在吵一個想找神醫看病的人,他叫醒上學夫婦,說明情況,上學立即穿衣起床,代朋叫五妹不要起來,他和上學去看看,走到驛館門口,那門子正要關門,口中還不斷的罵著:“狗日的一個叫花子還敢到堂堂涪州驛館叫門!”上學問:“人呢?”門子道:“叫我攆走了,郎中別管他!”
上學道:“正因為他敢斗膽叫館驛之門,可見有極大的難處,否則他不敢來冒險,請問門子大哥,他從哪個方向走了?”
門子道:“朝南走了!”
上學道:“請門子大哥開開門,我去看看。”
上學和代朋朝南追了不遠便看見那個叫花子,忙叫道:“前面那位要飯的大哥,請等等!”夜深人靜,要飯的聽見有人呼喚他,便站住了腳,等他們走近。”
代朋上學父子走近後,上學問道:“有什麼事找我?”
那人低著頭,破草帽遮住了半個腦袋,輕聲說道:“我娃兒遭狗咬了,腳都腫起來了。”
上學道:“走,去看看。”這時上學突然覺得這個人聲音怎麼這麼熟,又想不起是誰。
那叫花子將他父子領到一個殘破的觀音廟裡,在殿堂的屋角躺著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