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方圓幾里的草場上放著,幾個牧人和幾隻牧羊犬看著。
管家帶著他們兩人在馬群中轉了一圈,讓他們看了一遍,馬都是好馬,有幾匹非常神駿,尤其是有一匹桃花點子馬特別溫順,但很壯實,管世敦想這匹馬三嫂騎正好。他和李邦主專門看了那匹踢傷高龍珮苗王的馬,真是高大威猛,除了鼻樑和四蹄之外,一色棗紅,是一匹標準的追風赤兔胭脂馬,屬寶馬型,總鎮劉將軍正適合騎去上陣殺敵。還有二匹白馬,是一對,母馬已懷有小馬駒,也高大神駿,可作**,還有一匹黑色的馬及一匹黃驃馬,都很不錯。整個來講,母馬佔三成之多,大量的都懷有了春駒,不知怎麼個價?
晚宴差不多了,高龍珮把管世敦和李邦主引到客廳商談賣馬的事。
高龍珮:“二位老闆,讓你們見笑了,養了半輩子馬,反而遭馬踢了,說明我與馬的緣分盡了,這是神佛菩薩的啟示,馬我是不養了。”
管世敦:“尊敬的苗王,傷勢不重吧?”
高龍珮:“不重,經我們苗醫看後,已好的差不多。”
管世敦:“吉人自有天相,有神佛菩薩的保佑,馬上就會痊癒如初。苗王的馬我們已看了,其中有不少好馬,不知苗王以何價錢出售?”
高龍珮:“管家,我們一共是多少匹馬?”
管家進來:“一共是九千九百二十四匹,其中小馬駒三百六十二匹,懷著小馬駒的孕馬四百零三匹,其他還有老馬,二百五十六匹。其他成年馬八千八百零三匹。“高龍珮:“成年馬五兩一匹,其他四兩一匹”,他用算盤一算,“四萬八千二百九十九兩,就算四萬八千兩吧。”
管世敦:“苗王大人,說這個價也值,但你不知我為什麼養馬,本來我從不養馬,因為養馬太麻煩,賺頭也不大。苗王知道朝廷與三藩的關係嗎?”
苗王:“聽說過一些,已經波及到貴州西部,有時竟打到普安、興義了。”
管世敦:“是的,備戰中需要大量軍馬為我清軍將士作戰馬,或馱給養,指揮清軍西路的成都將軍薩都刺,正四處籌集軍馬,命重慶鎮總兵劉漢章大人在川東籌集,他沒得法,給了塊地,讓我養軍馬,苗王大人是知道的,靠小馬駒養成作軍用的成年馬非得幾年,因此,我只好拿我經營的土地、餵魚、養豬的錢出來買成年馬,催一下膘,然後交去作軍用。”
苗王:“他不給錢嗎?”
管世敦:“這真不好說。如真的不給錢,還敢去要嗎?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黴。”
苗王:“憑啥要你作賠本的買賣,不幹呀!”
管世敦:“苗王大人有所不知,朝廷懷柔,對你們無啥要求,但我們作為朝廷的移民,朝廷還給了我大量的土地,我理當為國效勞,其他就顧不上了。所以我只想少賠些就好了。”
苗王:“那你還價,我是個好商量的人。”
管世敦:“乾脆就四萬,那八千兩算苗王大人賞賜給晚輩。”
苗王想了想,說道:“你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就讓我為你分擔點國家的負擔,為防吳三桂盡點綿薄之力吧,八萬就八萬。”
管世敦:“謝苗王大人賞賜。”
因為李邦主瞭解苗王做事大都乾脆,談判容易成功,而且思南又在烏江邊上,很快調來了馬船,逐漸將馬匹沿烏江而下運往重慶去了。
在管世敦回重慶後第四天,馬船就經北碚轉向合州,在草街靠岸,馬匹一個時辰便陸續到官馬場,到申時末,近萬匹馬就全部駐到了官馬場,進入馬廄。還在北碚停靠時管世敦看上的幾匹馬便牽回縉雲山下的西院單獨圈養,生膘。管世敦任王長順為官馬場管事,帶著四個牧馬工放著這批一萬三千匹馬。
他又騎馬轉到外面的耕地上,負責這塊地的向志平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