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衝翻了,人一下就落進江裡,大概兩個小孩輕,最先被衝下來,下面正有個老漁翁在打漁,見兩個小孩衝下來了,連忙一網撒去。剛好把他們兄妹倆網上來,急忙划到岸邊,把他倆救活。由於這裡經常打爛船或翻船,於是秭歸船邦專門成立個救助落水人員的打撈隊。他們得知這個情況,立即派我去看,得知他們是去重慶。並告訴了弘仁堂管郎中的姓名,並說他們身上有錢。希望送他們回重慶,於是我就送過來了。現在兩個孩子交給管郎中、管夫人。我的差事也完了,準備明天原船返回。”
管上學:“非常感謝你送我的兩個孫子回來(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這是給你買船票的路費,今晚就在朝天門酒樓吃住,那是我開的,等會夥計送你去,我明天要送孩子到他媽那裡去,就不送你了。”
那人告辭,夥計帶他去了朝天門酒樓。
管上學、張春紅很奇怪,明明給了充足的路費,又一再叫坐官船上等艙返回,怎麼會去坐民船呢?於是問正瑜:“正瑜,來,爺爺問你個事,你們為什麼不坐官船呢?”
正瑜說:“爺爺不準,太老爺也不準,說太貴了,有錢要留給他們用,我說,不用爹爹的錢,我們有錢,他們不相信我和妹妹有錢,給了我一巴掌,說細伢家家多什麼嘴,我就不敢講,後來爹爹只好帶我們坐民船了。船到空嶺灘,我害怕的很,上次來四川時,看見別人的船衝不上灘,翻了的。爹爹在床上躺著,我和妹妹站在門邊看著拉縴的,突然船一歪,我和妹妹就落在水裡,我在門邊就緊緊拉著妹妹的手,爹在管家河教了我游水的,落水後,我遊了幾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就看見一個老爺爺,他說是他用漁網把我們兩個網起來的。我忙問:我爹爹呢?老爺爺說他不曉得,只曉得滿船就我和妹妹被救了,爹爹肯定被衝到那裡去了。”
安頓了兩個孫子,管上學又趕到朝天門去問了送娃兒來的那位,娃兒爹爹的情況,那人說:“慘啦!一船人除了這兩個小孩被救,其他人全死了,根據你孫子說的他爹是穿的湖藍色長衫,後來死難的人在空嶺灘下游全撈起來了,我去看了的,有一個穿的湖藍色長衫的,中等個,我估計是娃兒的爹,不敢給娃兒說,怕他倆太傷心,現在郎中問了,我只能實言相告。這批死者都埋在義塚了。”
管上學:“謝謝!”便告辭。
第二天,管上學、張春紅送兩個孫子去青木關,一見只有兩個娃兒回來,劉芳便知凶多吉少,忙問正瑜,正瑜說:“空嶺灘船翻了,全落水了,我拉著妹妹,被水衝了好遠,最後被打漁的老爺爺網起來,後來就被送回來了。”
管上學叫劉芳到遠處的地方講了世厚已不在人世的情況,要她節哀順變,劉芳聞之大哭。
管上學:“劉芳,我們管家連遭變故,我們心中也非常難過,你是心明如鏡,學問深厚的人,一切都有定數,人倫壽算、旦夕禍福,皆由天定。劉芳,這由天命註定的事,我們只能承受,在這種前提下順天命盡人事,只能這樣了,我相信你是能挺過這一關的。”
管世敦知道這一訊息,趕忙過來看劉芳,勸她節哀順變,同樣說道:“三嫂,太陽永遠都會從東邊升起,我們前途是光明的。”
劉芳邊擦眼淚邊說道:“四弟,這本是我勸你的一句話,你又用來勸我來了。”
管世敦:“這句話現在對我們兩個都適用。”
“我們兩個”這四個字一下觸動了張春紅的神經,再看看他們兩個,這是多麼般配的一對,一個雄才大略,一個足智多謀,如結成一體,將會對管家的興旺產生多麼大的作用。於是說道:“世敦,劉芳,你們都遭家庭變故,心裡都很難過,不如一道出去走走,散散心。”
管上學:“自流井、臨邛都是盛產井鹽的地方,不如去川西這兩個地方看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