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極了,每次來榮昌我們都要喝上兩杯,每次去重慶他也都要請我去管大老闆的東水門酒樓喝上兩杯,故此得知管大老闆。”
管世敦:“這更是一家人了,我大嫂正是龍會長的女兒,目前大哥大嫂正經營織麻布的作坊,姻伯龍會長知我要來榮昌。特讓我幫大哥大嫂在榮昌物色大匠級工匠和新的織染裝置,故不惴冒昧,前來打攪陳會長。”
陳會長:“這可真是越說越近了。龍會長為愛女和女婿著想,改善其織麻布的技術條件。舐犢情深,可敬可佩。管大老闆能否提出具體一些的要求?”
劉芳:“陳會長,與其零敲碎打的買裝置。四處張羅物色人才,不如一次性的買下一兩處大型作坊。這樣連人帶裝置什麼都有了,只要把作坊一鍋端。搬去就行了,陳會長你看是不是這樣?”
陳會長:“這樣當然好,這樣當然好。”
這時商會的一位副會長進來辦事,聽到他們的談話,插話到:“陳會長,外南街的昌元染織坊出了事,你曉得不?我看他的染織坊怕也經營不下去了,恐怕只有出手了。“陳會長:“管大老闆,這是商會副會長顏敬春老闆,是經營木貨的,顏副會長,這是重慶有名的管大老闆和夫人。“管世敦:“顏會長,幸會幸會。“
顏敬春:“重慶管大老闆夫婦我早有耳聞,但今日才得見其真顏,亦幸事也。”
陳會長:“顏會長,你剛才說的昌元染織廠出事了,出了什麼事,怎麼又經營不下去了?”
顏敬春:“陳會長知道,昌元染織坊的老闆古誠驤有個傻兒子,上前天晚上,他傻兒子半夜起來解手,再睡下去時不注意把燈打翻了,引燃了蚊帳,最後引燃了樓板,引發整樓的大火,古老闆的妻子體弱多病,被煙子嗆醒,連忙推古老闆,古老闆當晚赴宴飲酒過量,醉得人事不醒。古夫人趕緊下樓喊傭人,男傭人因其母病故,請假回家去了,只有一個女傭,一看這樣大的火,嚇得跑了出去喊鄰居,等鄰居趕來,除古夫人站在街邊哭之外,整幢三層樓已燃成沖天大火,很快便轟然倒塌,鄰居們用水撲滅餘火時,在火堆中翻出了古老闆和他的傻兒子燒焦的屍體,除底樓還有點沒燒完的舊傢俱外,其他全部化為灰燼,。古夫人經不住這樣的打擊,成天以淚洗面,盡說胡話。”
劉芳:“古老闆的兄弟該出面料理此事才是。”
顏會長:“他哪有兄弟?連姐妹都沒有一個,倒是有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住在鄉下,所以我才說他大概經營不下去了。”
管世敦:“陳會長,人家新遭大難,可能來不及處理家產,而且又沒有一個主事的人,我們該怎麼做呢?”
陳會長:“管大老闆,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你們在榮昌耍一天,我去古家探探情況,看有人理事沒有,明天聽我的信。”
管世敦、劉芳:“行,謝謝陳會長。”
第二天,陳會長找到古家,除了一遍燒焦的房架,什麼也沒剩了,問隔壁鄰舍古夫人現在何處?“隔壁鄰居道:“可能暫住在前面拐彎處仙客來旅社,古老闆的八十歲老母下來了,在照顧古夫人。“陳會長趕到仙客來旅社。問到古夫人住的房間。陳會長兼染織幫邦主,與古家一向很熟。敲開房門,見古夫人靠著躺在床上。側邊有個花白頭髮的婦人,正是古老闆的母親,昌元染織坊的前任老闆,陳會長當然是認識的。
陳會長:“老夫人下來了,多年未見,老婦人還是這麼健康,一點不顯老,我是昨晚才得知古誠驤老闆不幸過世,古夫人和老夫人要節哀順變。”
古夫人:“我真沒想到。我真沒想到。”說完便不再說了。
老夫人:“我下來才知道原來是那傻兒子把燈打翻引燃的火,燒到樓上才出的事。媳婦因夫死子亡受打擊太深,變得成天只說我真沒想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