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我報價十萬兩,第一,這房子我建成都五萬兩。加屋內所有的裝置,應該值吧。”
管世敦:“請問李夫人,這房子是你經管修的嗎?”
李夫人:“不是,是我那死去的丈夫委託人幫忙修的。他說是用了五萬兩。”
管世敦:“我在京師,在江寧,共建六座這樣的大酒樓。也是磚木結構,每棟只花兩萬兩左右。你已用了三年,只七成新。只值一萬四千兩,飯館的傢俱主要是廚房用具和桌凳,一層要不了一千兩,就以一千兩計,也才六千兩,折舊為四千二百兩,加上你這樓房中的裝置,總計二萬二千兩,你喊十萬兩沒有根據的呦。”
李夫人:“我這麼好的位置,也值錢呀。”
管世敦:“經營飯館主要是菜品,菜品好,位置再差也會有人,菜品不好,就算你在這十字街口,生意照樣不好,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就是這個道理,現在正是吃飯時,你的顧客並不很多,在臺南城,要出賣酒店的有三家,有的位置是不錯,如果夫人拿不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報價,我們只好走第二家了。”
李夫人:“我降一半五萬兩。”
管世敦:“我也增加一半三萬兩。”
高老闆:“我說呀各加上一萬,四萬兩成交。”
李夫人:“四萬兩就四萬兩,我虧得真大了。”
管世敦:“浣花,你喜歡這地方不?喜歡爹就付錢了。”
浣花:“喜歡!”
管世敦:“請高老闆寫買賣契約,做中人。”
說完拿出四萬兩銀票遞給李夫人。
高老闆在下面賬房寫好一式兩份契約,雙方簽字蓋章,高老闆在中人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管世敦:“李夫人,請你通知酒店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來一趟,宣佈易主的事。”
一會兒李夫人叫來主廚、賬房師,大堂管事,李夫人說道:“我能力有限,年歲已大,現酒店已賣給管老闆,管老闆是經營多個酒店的大老闆,希望大家繼續為管老闆效勞。”
說完便拿著自己簡單的行李走了。
管世敦:“從今天起,大家都為我做事了,我的原則是全部留用,這個店目前生意一般,主要是沒有特色,就不能取得顧客的喜歡,這個酒店以後歸我兒媳浣花來管,希望各位聽從她的管理。”
你們三位各自介紹一下。
主廚:“我叫林承志,我善烹海鮮。”
管世敦:“你們廚師裡面,除了海鮮,還有能製作其他風味菜品的有沒有?”
林承志:“沒有了。”
大堂管事:“我叫劉又樵,負責大堂管理,下有八名負責傳菜,招待顧客,此樓一二樓為普通間,三樓為員工住房,四五樓為貴賓間。”
賬房師:“我是算賬的賬房師,叫陳國財,目前賬面上已基本空空,庫房存貨也不多,由於原材料不豐富,不少菜品做不出來,影響營業,所以生意就這麼耗起。”
管世敦:“你們採辦來了沒有,請主廚去叫一趟。”一會兒採辦來了,管世敦:“你是不是最近有些清閒,採辦的任務不重,你介紹一下自己,再回答我的問題。”
採辦:“我姓王,名登科,由於老闆不拿錢,賬房也開不出錢,我拿什麼進貨,當然就清閒了。”
管世敦:“陳賬房師,維持日常開銷應多少錢?”
賬房師:“生意好時,一天至少二十兩。生意一般時都要十五兩,老闆平時把每天開支的錢準時給我。我做了賬後又給採辦,採辦買回來後又在我這兒報賬。多退少補,我有幾兩銀子的機動經費。”
管世敦:“你們老闆也太小氣了。”
賬房師:“這是老闆娘的做派,老闆在世時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