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上。
可能離那力量的距離太近,所以他受到的撞擊力度遠大於我,一大片血從他腦後那片牆上滑了出來,他兩眼對著希琉斯的方向,試圖站起來卻一時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只鬆開了那隻握著匕首的手,跪在地上一下一下慢慢喘著氣。
那隻手上全是血。
原本用來脅持希琉斯的匕首整片刃都扭曲了,朝上翻了起來,以致幾乎割斷了伊甸園的手。
而這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力量……
我呆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注視著我的希琉斯,腦子裡忽然想起一個人。
斐特拉曼。
只有他能不動一根手指而將對手控制於無形,因為他有著某種巨大的念力。這種力量讓他在三千年前他的國度裡被人恐懼而敬畏地尊為神祗。
為什麼希琉斯也能這麼做……
而在我的記憶中,當年艾伊塔在斐特拉曼的葬禮儀式時把希琉斯囚禁了起來,他又是怎麼逃脫囚禁,並且還來到這個時代的。
是同斐特拉曼一樣死而復生?還是有其他的方式……例如……如同裴利安那樣……
種種問題在我腦子裡風車般急轉著,令我的頭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
“沒錯,是我協助艾伊塔殺了我的王,”這時聽見希琉斯開口道。
他站在那個地方,神色看起來有點奇怪,不像之前的平靜,也不像後來的憤怒,如果他後來眼神裡流露出的那令我手指發抖的東西確實叫憤怒的話。
那麼他此時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
他在用怎樣一種情緒說著這麼一句話……
我沉默,抹掉了嘴角滑出來的血,抬頭看向他。
“我幫她殺了我的主人,因為我太愛她。”他說。話音落手朝後輕輕一甩,身後那堵牆壁咔的聲巨響裂出了道如同蛛網般的裂縫
☆、第九十章
但伊甸園不在原地;不然他的血肉會是這道牆上流動的色彩。
這想法讓我全身一個激靈。
短短一剎,那殺手突然自原本所待的那個位置消失,因而很適時地迴避了希琉斯那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否則,水泥牆都能被造成那樣大的裂口,何況血肉之軀。
這簡直是人同神的較量。
“你看;這就是我一貫很讚賞他的地方,”爆裂揚起的大片粉塵逐漸消散開來後;希琉斯低下頭對我道。“沒有勝算的狀況下,他永遠只會選擇離開;哪怕你出的籌碼再高,也不會令他為你做任何停留。”
“我知道他的現實。”
“所以,在這個地方你不會得到第二次奇蹟了;A。”
“我也知道。”
“你也知道。”他點點頭:“那你知不知道我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這種力量。”
我一怔。
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這種力量?既然這樣問我,那麼他的這種同斐特拉曼相似的力量,並不是與生而來的了。不由得再次看向那堵被他震裂的牆,突然一道劇烈的絞痛從後背襲了過來,毫無防備間令我一陣抽搐。
繼而一發不可收拾,那層層的痛如同無數把刀子在後背上反覆不停地翻卷著,瞬間冷汗就從額頭上直逼了出來,我用力蜷縮起身體,卻怎麼也無法像往常一樣將這連綿不斷的疼痛從身體裡排擠出去。
這過程希琉斯一直在我身邊靜靜看著,如同沒有表情的石雕一般。
直到我無法控制地翻滾到地上,他俯□,一把抓住我頭髮,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時間把你的記憶都榨乾了,艾伊塔。”
“我不是艾伊塔。”身體的疼痛和重複的糾正讓我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而背上的痛再次加劇,以致當這男人硬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