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調任升任的名單裡一點也不起眼,很快被大臣們忽略過去,關於葉近泉的來歷,秦堪也只在奏疏上說是招攬來的武家子弟,頗識戰陣兵法,可堪一用。
另外五百少年兵也留下一百名在遼東跟著葉近泉,這一百名少年兵將要學會讀書識字,通讀兵法,並且每天要按秦堪留下的新式操練方法進行日常訓練,一年以後他們將散佈到遼東各個衛所裡擔任最低階的小旗,總旗等小軍官。
李杲和諸多犯官的府邸裡被抄了大約近百萬兩銀子,全是這些年與韃子做皮毛,火器甚至生鐵生意的商人暗中孝敬的,這筆銀子秦堪暗中截留了五十萬兩,用這筆錢在遼陽城建了一個軍器造作局,並招攬了一批有經驗的工匠專門研製火槍火炮。
太複雜的東西沒法造,秦堪也不是什麼技術型人才,只能依照前世模糊的記憶畫了幾幅手雷,地雷以及正確的黑火藥配比比例和方法,命工匠們把它們研製出來並且實現量產。
有了這些東西,將來不論面對何種敵人,都將是令敵人終身難忘的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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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近泉奉了秦堪的命令,對遼東邊軍進行大刀闊斧的改編的同時,新任的遼東都司魏楊被秦堪召進了都司府。
不知道秦堪跟魏楊說了什麼,所有人看到魏楊意氣風發的走進去,垂頭喪氣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走出來,同僚下屬來問他也只是長長嘆氣,一個字都不說,情緒低落到極點。
與此同時,葉近泉開始巡視遼陽城外的戰俘營地,說是戰俘,其實只是數萬被李杲矇蔽,後來又降了朝廷的遼東邊軍,這群人自投降之後便被收繳了兵器,由秦堪的八千儀仗兵和部分朵顏騎兵嚴密看管起來。
戰俘營地連綿十餘里,浩浩蕩蕩不見盡頭,手執兵器的將士們來回巡弋,沒了兵器的遼東邊軍們惶恐不安地躲在營帳裡,揣測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滿身披掛的葉近泉就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進入了戰俘營,開始了對遼東邊軍的清理。
將領們集中在一堆,軍士們集中在另一堆,對將領進行升免調任的同時,遼東邊軍的普通軍士們也被葉近泉帶來的校尉們打散,混雜,最後重新分配衛所。
秦堪的意志,在遼東這塊土地上被徹底的貫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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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漢人,我們的朵顏勇士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遼陽回草原放牧?”
北風呼嘯的下午,一身火紅衣裳的塔娜像團烈火般衝進了知府衙門。
幾名侍衛一臉難色地圍著她,想攔又不敢攔。
秦堪楞了一下,揮退了侍衛,然後苦笑道:“塔娜姑娘,我有名有姓,既不叫‘喂’也不叫‘漢人’,咱們是不是先把稱呼改一改?”
塔娜瞪著他,撇了撇嘴:“你雖然是明廷的大官兒,但你不是好人。”
秦堪無奈道:“再過幾天等遼東邊軍穩下來,你們就可以回草原了,我是不是好人與你好像沒什麼關係。”
塔娜不知對秦堪哪來的敵意,聞言怒視著他道:“你若不是好人,那你與額直革立的誓約就靠不住了,誰知道你利用完了我們朵顏之後會不會像你們的成祖皇帝一樣翻臉便反悔了。”
秦堪臉垮了下來:“塔娜姑娘,我大明的成組皇帝雄才偉略,你當慎言才是!”
塔娜執拗地高昂著頭,像只高傲的小天鵝:“我說錯了嗎?”
秦堪瞪她半晌,卻也拿她無可奈何,許久長長一嘆:“你老爹那天肯定沒拿沾了鹽水的鞭子抽你,不然你不會這麼不長記性。”
語氣一頓,秦堪道:“你來這裡除了找我吵架,還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