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界之事,還是用地界的手段去解決的好,孔宣對自己儒家清楚的很,於是便來和李松商量著法家復興一事。自漢唐以來,東勝神州皆是“儒為表,法為裡”,煌煌大國之威,地界誰敢不從?再者如今地界儒家一家獨大,所謂“盛極而衰”,孔宣有那準聖後期巔峰修為。近來參悟天機,心有所感,於是便來向李松請教。
“老師,如今地界大宋重文輕武。雖然國富,民卻不強,孔師叔儒家文治有餘。武功不足,才致被北俱蘆洲遼國所乘。”待得眾人重新行禮後,韓非慨然道:“天下間能讓大宋揚眉吐氣者唯有我法家爾,這王安石深得我法家真傳,是故弟子特來向老師請命,允許王安石學成出山。”
韓非自西賀牛洲積雷山一戰,被李靖偷襲後,便一直渾渾噩噩,於是索性閉關不出。如今大宋以儒家治國。法家凋零,身為法家之祖的韓非當然感應得到,便出關而來。
自有法家門人向韓非彙報了地界局勢,韓非這些年來在玄木島修行,對儒法兩家特點倒也瞭然於心,想得片刻,便帶了這法家門下精英王安石前來拜見李松。王安石拜在商鞅門下,對歷代變法事故頗為了解。
孔宣在一旁苦笑,也不辯解。韓非說的倒也沒錯。儒家從來不推崇帝王武功。即便是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漢武帝,儒家弟子也常批評其用兵塞外,將致了漢武帝后期民生困苦。
李松對儒法兩家自是瞭然於胸,也不當即回答韓非,只向那王安石道:“你在這三山島上,可與誰人交好?”
王安石乃是實誠之人。道:“弟子在島上學道時。與那儒(手 機 閱讀 1 6 k 。 c n)家弟子司馬光雖學術政見不合,時常辯論不休。然就私下情誼而言,實為莫逆之交。”
李松點點頭,看了孔宣一眼,復又對韓非道:“如此甚好,便讓王安石與司馬光一起出山吧,兩人也好取長而補短!”
孔宣韓非二人自無異議,於是便有了那茶寮內白素貞與小青見到的王安石與司馬光辯論的一幕。
那韓非與王安石才走,又有竹靈梅韻帶領張百忍前來晉見。
眾人行禮後,李松向那張百忍詢問道:“如今你能記起多少身世之事爾?”
“回稟祖師爺,包括弟子此世,弟子已有七十世的記憶,”或許是在地界輪迴轉世間,經歷得太多,即便是知道自己將是最後一世,張百忍也顯得得雲淡風輕,寵辱不驚:“三教九流,弟子全都體驗過,不過弟子仍然未能想起第一世地記憶。”
張百忍第一世,正是那替天封神的姜子牙。
“去吧,你將歷劫而滿。”李松甚是欣慰,道:“你若回覆了記憶,便來找我吧!”
張百忍向著在場之人一一行禮之後,閉目端坐。
李松祭起輪迴杖,平託與手中,大喝一聲,只見輪迴杖上白、青、黑、赤、黃五色光芒閃耀,正是那先天五行之精氣,五色光芒如一朵綻放的鮮花,絢麗無比。
李松揚手一揮,張百忍的身子便慢慢地騰飛而起,漂浮到那朵五彩鮮花正中,宛如那花蕊一般。
五彩光芒慢慢的閉合起來,將張百忍裹住,張百忍身形越來越小,最後竟然化作了一道青氣。
那道青氣如一個映象,竟然慢慢的顯現張百忍所能記憶地七十世身世來,有富家闊少、有街頭乞丐,每一世盡不相同。
待得輪迴到張百忍此世時,李松雙手將那輪迴杖一指,喝道:“去!”便見裹著那道青氣的五色光華徑直望外飛去,瞬即就消失得沒了蹤影。
李松目送著張百忍的離去,心中暗道:你之劫由殺劫始,由情劫終;然待你悟了之時,你卻知道,你真正使命,乃是由封神始,由封神終。
李松送走了張百忍,對著身邊白石青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