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六公子也只有容貌出眾的傳言,卻從沒聽說過他本身有什麼大才能的。他們自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知道薛家除了大公子比較能幹以外,其餘幾個都沒有太傑出的才能,可能是攝政王忙於政事,不能好好教養孩子吧。
他們先前看到薛六來到沐州,還以為有些事情被上頭髮現了,而薛六實際上是韜光養晦,但從今天來看,也許薛六真的只是一個紈絝而已。
也不知道他來幹什麼,美色不喜歡,面對晴兒姑娘還能不假辭色,不過也有可能有個小姑娘在的緣故。下次再試試看。或者,試一下送錢?大多數人還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再說,他們只是想要薛六在攝政王前美言幾句而已。
他們這麼多人,加起來的歲數超過薛景硯的二十歲好多倍了,還怕玩不過剛剛弱冠的薛景硯嗎?
眾人對望幾眼,有些心照不宣地笑了。
坐在上首的薛景硯似乎完全不在乎他們這些人的想法一樣,只是有些憤怒地看向李祥雲。
李祥雲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這樣一個人下面子有些丟臉,又看他這麼不懂得人際往來,心中早就認定了這人不足為懼,這下他就有些後悔之前對薛景硯太過客氣了。所以才會讓眼前的人蹬鼻子上臉,他好歹也是一個知府,手下也有許多人,可他還是要忍下去,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
他連忙說道:“薛公子息怒,息怒,想必您也知道,我們都受劉知州管轄,想催促他來見您我們實在是做不到啊!尤其,尤其劉明旭這人,最是油鹽不進,我們說不動他,還差點被他攔住呢。實在是我們心中仰慕薛公子,才能趕過來見您,但還是有好幾個被劉明旭強行留在了沐城。不然,來迎接您的人還要更多呢。萬望公子看在來迎接您的份上,饒了我們的罪過啊!”
其餘人等也在一旁說道請薛公子息怒。
薛景硯冷哼一聲,道:“小子可擔當不起你們的敬稱。當我真不知道嗎,你們不過是看我爹的面子上。反正我來沐州也不是來找你們的,你們回去好了,省得被劉明旭罵。”
李祥雲聽到他讓自己一群人回去又有些不甘心,又怕這祖宗來是有什麼事情要明察暗訪,不行,他心中暗道,可一定得知道他此來是為了什麼才好。
於是他抬起頭對薛景硯說道:“是是,我們明日就趕回去。只是不知薛公子來沐州究竟有何事呢,畢竟沐州離京城太過遙遠,可是攝政王有什麼指令?”他雖然明問暗問,可是總得不到讓他安心的回答。
薛景硯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一定想要個答案的心思,便說道:“其實說來也是巧合。我與徒兒出來遊山玩水,遊在梁州時,聽聞沐州出了一樁慘案。聽說有一群匪類和一個大家族中的庶子苟合,殺了那家人,奪了那家的財產。此等行事,真是駭人聽聞,我很想看看,這個狼心狗肺的庶子,長得什麼模樣!”
得,原來這位爺是替別人打抱不平來的。只是……這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堂中有個小官不由出聲道:“可是……可是沐南城的盛家?”
“哦,原來沐州盛家是在沐南城麼,這倒是省了一番另行詢問的功夫了。”薛景硯微笑。
李祥雲覺得自己端茶的手都有些僵硬了,他身為青雲府的知府,是管不到沐南城去的,但是這裡並沒有沐南府的知府,甚至因為沐南官場的人都沒有來。他們因為同在沐州的緣故,收到訊息比另外的州府是快多了。
聽說是這樣的,盛家庶子勾結匪徒,屠了盛家,有人上告,卻被劉知州害死。也不知道傳言是如何傳成這樣的,可是這背後顯露出來的針對劉知州的意思還是很明顯的。
但就算是稍稍知道一點內情的他,都覺得自家上司很有可能是幕後真兇,那,在別人眼中看來,又是如何呢?
李祥雲攀附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