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時這個女人太魔性了,她的狼(狗?)叫身影在方劑腦海裡取代了土撥鼠嚎叫的表情包。
他記得以前有首挺火的歌叫《狐狸叫》,他很想給陸小時錄一首《陸小時叫》,應該也能火。
又是匆匆一週過去,方劑現在越來越注重工作日和休息日的區別對待,以前他工作起來不分晝夜,現在他需要用這樣劃分週中和週末的方式來感受時間流逝。
大概就像是魯濱遜漂流到海島上,也要自己划著日曆數清楚是星期幾一樣。
人不能在混沌中度日,那樣容易在封控期絕望。
所以這週六,方劑給自己放了個假,特意關掉所有鬧鐘睡到自然醒。
儘管這樣,他還是不到七點就醒了。
不像陸小時,如果想睡可以一直睡到中午。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通常都很好。
方劑在地墊上閉目養神多躺了一會兒,又跟著手機健身軟體在地上做了會兒運動,這才起床去洗澡。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之前的尷尬事件,他現在洗澡雖然依舊不關門,但是會在門口放一把椅子,椅子上放著大號玩偶,玩偶腦袋上貼著紙條:“正在洗澡。”
這樣他們彼此都有個提醒。
洗完澡,家裡還是靜悄悄的,方劑看了眼時間,十點鐘了,陸小時不打算起床了嗎?
他給她發訊息:“早飯吃不吃?”
陸小時秒回:“吃,你做吧。”
方劑直接走到臥室門口敲門,得到她的應允後開門問她:“想吃什麼?”
他的頭髮吹得半乾,脖子上掛著條白毛巾,臉因為剛出浴而顯得格外的白淨。
他這樣出現在陽光照射的門口,帥得陸小時想側翻三週半表達對美人的喜悅之情,吃什麼不重要了,秀色已經可餐。
只可惜……哎。
方劑發現陸小時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退出臥室,喊她早點出來。
陸小時下樓的時候,方劑已經把早餐都擺好了。
她吃著早餐,由衷地感慨:“昨天鬧太瘋了,瘋完覺得一陣空虛,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賢者時間’吧。”
儘管聽過陸小時很多次驚人言論,方劑還是被這個“賢者時間”嗆到了。
方劑:“你也覺得你瘋啊。”
陸小時:“你讓我學狗叫的。”
方劑:“你自己定的賭注。”
陸小時:“哦你那麼聽話嗎……方劑,我們來玩角色扮演吧!”
“咳咳咳——”方劑把燒賣的米粒嗆到鼻子裡了。
他費了半天勁才把呼吸道搞通暢,跟陸小時吃飯需要一些定力,或者一個膠帶——把她嘴封上。
就在方劑想知道陸小時剛才這個“角色扮演”說得是什麼的時候,陸小時主動揭秘了:“你來扮演996被公司扣押加班的社畜,我來演無情壓榨員工的黑心老闆。”
方劑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不能我是老闆,你是社畜?”
第二個問題才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玩這個角色扮演?”
陸小時振振有詞:“因為我本來就是社畜,你本來就是老闆,如果不換過來就不叫角色扮演,叫情景再現了。”
至於為什麼要聽她的,陸小時很瀟灑的說:“你不玩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無聊而已。”
她還說:“我可以找叮噹玩,他挺喜歡玩劇本殺的,應該也樂意這種角色扮演,就當玩雙人本了。”
方劑反應了一會兒,才把叮噹和芍藥男劃上等號。可是他跟陸小時才認識不久吧?怎麼就熟到知道人家喜歡玩劇本殺了呢。
他看陸小時真的沒有像以前勸他“做壞事”那樣,積極地尋找理由說服他了,又覺得有些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