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靠讓她睡一會兒,但是她戴著面罩不方便靠過來。
方劑安慰她:“半個小時就到了,很快,到了酒店就好了。”
陸小時抓著他的胳膊,試圖緩解不適,他用另一隻手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拍她的手背。
一個人在喜歡的人面前還能更不堪嗎?陸小時用事實證明,她可以。
繼今天的假戀愛掉馬,同車嘔吐以後,她迎來了第三次社死小高潮:她想拉肚子。
大概是空腹喝水喝得,她的腸胃極度不舒服,叫囂著想要上廁所。
方劑感覺自己的胳膊忽然被用力抓了一下,手掌下她的手握成了拳。
他看她,大巴行駛過程中沒開燈,只能透過車窗外的路燈照在她臉上的光看個大概。
陸小時漲紅了臉,憋了又憋,憋不住了。
她放了一個悠長響亮帶著水音的布嚕布嚕的屁。
雖然大家都戴著口罩面罩不至於聞到臭味,可是大家的耳朵沒堵住,能聽到聲音的人不少,身邊的方劑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陸小時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在乎的人了,她想投胎重生。
方劑:“快到了,還能再忍忍嗎?”
陸小時:“你別和我說話……”
方劑閉嘴。
一直到大巴開到了隔離酒店,陸小時開不及收拾自己的東西,拿到房卡就直奔房間,其他的都丟給方劑去處理了。
方劑就住她隔壁房間,帶著李逵,拿著她的衣物吃食,等待她召喚。
酒店環境還算不錯,雖然看著有些老,但設施齊全,空間也挺大的。
陸小時洗完澡換上房間裡自帶的浴袍,這才看到方劑發的資訊,讓他把行李給自己。
兩人同時開門,方劑把東西放到陸小時房門口,她浴袍裡面真空的,話都沒好意思說就把東西拿進屋了。
方劑也沒來得及開口,看到樓道里守著的大白朝他們這邊走過來,只好先退回自己房間。
李逵暫時養在了方劑屋裡,他洗好澡吃了點自己帶的零食以後,疲憊地躺上床,一掀被子,李逵正團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方劑訓它:“你把陸小時燻吐了。”
李逵聽不懂,不關李逵的事。
它把屁股朝著方劑,換了個方向藏起臉來。
方劑怕它在新環境應激,沒把它踢下床,勉強跟它同床共枕了。
他給陸小時發訊息:“感覺怎麼樣了?睡了嗎?”
陸小時沒睡,但她不想回他。
她現在世界觀崩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麼要讓她把丟人的事體驗地這麼全面?
她不想和方劑說話,他越關心她,她越覺得今天丟臉。
她也怕他問起來叮噹的事,她不知道怎麼說。
陸小時真的是哭著吃晚飯,越吃越哭得越慘,結果被餅乾碎嗆到,連咳帶喘的,好不狼狽。
哭累了,她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催眠自己一切都是假象,睡醒了世界就會變得美好。
這一天也確實挺消耗體力和精力,陸小時幾乎沒費什麼神就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睡得安穩。
倒是方劑,做了一夜的夢,夢裡是他去給陸小時送東西,她穿著浴袍,赤腳出來拿東西,彎腰低頭時露出來的脖頸和小腿曲線都讓人想要看更多。
她說她搬不動,於是他就替她搬進房間,再然後,大概是為了感謝他,她開始舔他的臉。
舔?
方劑覺得哪裡不對勁,睜開眼睛,發現李逵正蹲在他的胸口,舔他的臉。
方劑:……
他把李逵從胸口拎起來扔到一邊,拉開窗簾,看日出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