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隻軍隊。
這是什麼樣的軍紀,呂陽名並不知道,但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冷,除了冷之外,就是更冷。縱然是在炎熱的夏季,這種冰涼刺骨的冷依舊是沒有絲毫消弱。
只要面對這隻軍隊,任誰都無法產生第二種感受。或許,當那種發自於內心深處的寒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轉化為那氣吞天下,捨我其誰地滔天霸氣。
在軍營西側,有幾處高大的營帳,數十人來回賓士,顯得忙碌之極,與整片營帳的死寂顯得格格不入。
這裡,就是蔣孔明新組建的特種部隊。
“福森,隨我來。”
“是……師父。”
呂陽名將張福森帶出軍營,來到一處空曠之地,忽然輕聲問道:“福森,這次前往愷撒軍營下戰書,你表現的不錯啊。”
張福森的臉龐微微一紅,他喃喃的應了一聲,與適才滔滔不絕的樣子相比,簡直就是判若二人。
“你當時在哪裡?”呂陽名淡淡的問道。
張福森的臉龐更加紅暈了,他猶豫了半天,低聲道:“弟子隨林隊長在愷撒人的營地之中。”
“哼……”呂陽名重重地哼了一聲,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氣:“你再說一遍。”
在他昔日的積威之下,張福森根本就不敢反駁,一張臉頓時成了難看之極的苦瓜臉。
“俗話說,知徒莫若師,你是為師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的性子為師還會不知道麼?你的那番話確實沒有什麼破綻,但以你的口才,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哼……背得那麼流利,肯定是早有預謀。想不到,你連為師也敢欺瞞了。”
聽他的語氣之中有著一股落寂之意,張福森大急,連忙輕聲叫道:“師父,不是徒兒有意瞞您,而是有人吩咐在先,徒兒不敢違命啊。”
“是林家徽麼?”呂陽名冷冷的問道。
“不是……”
看著把腦袋瓜子搖得象一個撥浪鼓般的徒弟,呂陽名心中一驚,問道:“是誰?”
張福森猶豫了一下,終於咬牙道:“是蔣大軍師。”
“是他?”呂陽名驚呼了一聲。
“正是。軍師大人於昨晚把徒兒叫去,教了一番說辭,令徒兒背熟,果然今日就用上了。”
沉吟了一下。呂陽名問道:“愷撒人的軍容如何?”
張福森苦笑道:“弟子不知。”
“什麼?”
“不敢再度欺瞞師父,弟子此行連個愷撒人地鬼影子都沒有見到,是以確實不知。”張福森無奈地道。
“你沒有去?”若說方才他僅是氣憤和惱怒,那麼現在就是絕對的詫異了。
“是。”
呂陽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在遠處雖然看不清面目,但那三個小點還是不會看錯的。
“那麼是誰去了?”
“主公、太乙真人和李明堂。”
“什麼?”呂陽名倒抽了一口涼氣。
張福森不再隱瞞,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
呂陽名暗自苦笑,他對於自己貿然詢問張福森之事頗為後悔。
蔣孔明這樣做的意圖不難猜測,只是……既然連這幾位宗師都牽扯了進去,特別是太乙真人。那位號稱天下第一,無人能及的老道人,也要再度捲入這如同萬丈紅綾般的塵世之中。
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這位老人家竟然會做出如此大失身份的事情,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蔣孔明所下的本錢也著實太大了一點。自己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秘密,只怕未必是件好事呢。
他心中惦記著太乙真人,卻不知。就在營中的一個大帳篷內。這位一代宗師太乙真人正在努力地洗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