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面前就飄來了一團更大的黑霧。
「湛霖」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即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湛霖也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對他來說很陌生的雀躍。
這孩子見到自己，不但不害怕，還很開心。
明明昨晚，小孩兒還差點哭鼻子了。
他將黑霧收了回去，露出了黑色的身影。
「好臭。」湛霖蒼白的臉微微垂下，看向小孩身上髒兮兮的斗篷。
鹹魚茶也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只是衣服髒，我不髒。」
她還洗澡了呢。
「嘶啦——」
鹹魚茶的斗篷又沒了。
幾塊破布料掉在了地板上。
湛霖長臂還懸在空中，兩根手指輕輕捏著，像是十分嫌棄碰到了她的斗篷。
他微微一蹙眉，還想把茶茶剩下的衣服也給撕了。
茶茶這回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別撕了，我沒衣服了！」
湛霖目光從那張小臉轉移到自己胳膊上。
他不討厭小孩兒的碰觸，甚至……有點喜歡。
是喜歡吧。
「我給你。」湛霖低聲開口，聲音很低。
他擁有的東西，比世界上大部分人要多，他還有很多晶核，她要多少他可以給她多少。
茶茶也想到了晶核，她還想給姥姥找晶核，可是高等級的晶核，很難找。
湛霖耳朵微微一動，忽然彎腰將茶茶扛了起來，然後兩人被黑霧團團裹住。
江斌武跑進來時，只看到地上的碎布料。
「茶茶！」花姥姥跟著進來，神情鐵青，心裡懊惱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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