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圓臉小個子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叫道:“鉅子說墨者愛人,天下兼同,這天下人沒有一個不是我的兄弟姐妹,那些舞女又怎麼了,還不是姐妹,既然是姐妹,自然要好好關愛一番,你莫不是因為人家出身不好,看不起人家?小心我告訴鉅子!”
“你這小子!”賀江一怔,氣的眼睛圓瞪,抽手就要打他。
“船,船,小心!”左千華往後一跳,嬉皮笑臉的正要說點什麼,卻猛的看到小輪船往一旁斜著撞了過去,不由的臉色大變,尖叫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賀江將船把回原位,瞪了一眼左千華,這才問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沒訊息。”左千華收了笑臉,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女人不是在酒店裡睡覺,就是去找鉅子說話,手底下的人也安分的很,沒有和什麼人聯絡,就算有,我也發現不了。”
“發現不了?”賀江緊皺著眉頭,低頭想了片刻,說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根本就跟不住?”
“也不是跟不住,就是我這腿跑不過汽車啊,咱們這次來的人少,只能分段跟著,有時候人一多,就容易丟了蹤影,不過從時間上來說,那女人應該沒有耍什麼花樣,都是中規中矩的,可是,師兄,你讓我盯著這個女人幹什麼啊,鉅子都說了,沒必要,咱們這麼幹,要是給那女人發現了,告到鉅子那裡,可沒好果子吃啊,那女人就是個妖精,你是沒看見,鉅子見到她的樣子,說起話來細聲細氣的,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也曾經勸過鉅子,只可惜他根本聽不進去,說什麼千門明珠,和那些敗類極為不同,斷然不會害他,只是這些年來,我們殺了不少千門中人,早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鉅子雖然和那女人相識已久,可這麼多年不曾見面,誰知道這女人變成了什麼摸樣,再不同她的頭上也頂著千門二字,咱們在安清道的那會,哪怕道里的兄弟們再不對付,有外人打上門來,還會齊心協力呢,我就不相信千門這種幾百年的老門派連咱們都不如,依我說,這女人存心不良,咱們可得防著點。”賀江憂心忡忡的說道。
“鉅子不會看錯的,師兄你多慮了,那個人啊,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思,什麼事情只要他掃一眼,就能說個**不離十,咱們在這胡思亂想瞎操心什麼啊,我看啊,你就是想太多了,有機會帶你去十里洋場逛逛,那才叫一個痛快呢。”左千華不以為然的說道。
“也罷,做完這次,就去見識一番,免得回去之後,被他們幾個笑話。”賀江歪著頭想了一會,自嘲的笑了笑,全神貫注的開起船來。
1939年的吳淞口,已經有不小的規模了,賀江這條小輪船慢悠悠的穿過狹長的水道,然而就在即將靠岸的時候,卻猛的一顫,失去了控制,在眾人的驚呼中撞向了停泊在碼頭一側的一條大客船,一聲巨響後,十幾個個氣急敗壞的人從那船上跳了出來,張口就是一句國罵,聽的左千華和賀江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驚道:“中國人?”
“你他孃的聽不懂中國話嗎?老子當然是中國人!”當先的一條粗漢從客船上跳到小輪船上,指著賀江的鼻子罵道。
“你是中國人嗎,幹嘛起個日本名字,裝什麼王八?”左千華不樂意了,指著客船上的日本字說道。
“老子又沒說這船是老子的,他日本人買了船幹嘛要起中國名字,你他孃的是有病吧!”粗漢沒好氣的罵道。
“那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這日本船上這麼多中國人?”賀江奇道。
“老子是大副,兄弟們都是拿錢幹活的,廢話少說,你們撞了船,誤了我們的事情,要怎麼賠?”那漢子看了一眼小輪船撞進去的那個洞,陰著臉問道。
“這有什麼,又沒撞爛,給你修好就是了,我們家裡就是開船廠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