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山說著,將身子站直。轉過身,向著蘇荷的辦公室走去。
然後,他在心裡說道:“我不喜歡你在想哭的時候笑。”
當柳夢山在心裡這麼說著的時候,他的心房感受到一種無比真實的悸痛,這種痛跟頭疼發作時地那種痛,是完全不一樣的。
從生理上來說。這種痛,遠比不上那種頭疼的百分之一。
然而。從內心深處來說,柳夢山寧願承受頭疼十次,也不願承受心痛一次。
蘇荷並不知道柳夢山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嘟囓了一句,“真是個怪人啊。”
然後就跟著柳夢山向前走。
當來到蘇荷的辦公室之後,蘇荷給柳夢山倒了茶水,然後又不自覺地展現出職業性的笑容,而柳夢山則馬上把臉別過去看窗外。
蘇荷見狀,嘆了口氣,收住笑容,用正常的表情問道:“不是說不想來麼?怎麼又突然來了?”
“過海哥那裡的工作太無趣了,想要找些樂趣,所以來了。”柳夢山答道。
“世上沒有無趣地事,只有無趣的人。”
大概是被柳夢山有些傲慢地情緒給挑釁到了,所以蘇荷的話也顯得很直接。
“你說得對,有趣的從來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要看跟什麼人一起去做。就算是再單調的事,但是如果跟想要一起的人去做的話,也會覺得有趣。”柳夢山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柳夢山地話,讓蘇荷當場愣住,原本的那點鬥氣地心思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我看起來不像是能夠說出這麼有營養的話的人,是嗎?”柳夢山轉過頭,看著蘇荷,問道。
“哦,不是。”蘇荷趕緊搖頭,“只是,我從前曾經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也曾經說過跟你幾乎一樣的話。”
“好朋友?”柳夢山瞟了蘇荷一眼,說道,“是男朋友吧?”
“為什麼這麼說?”蘇荷反問道。
“男生在打深夜熱線的時候,通常會說我有個朋友,而女生在談及前男友的時候,也通常會說城成是很要好的朋友。”
蘇荷笑了,這次是真心的笑,“你猜對了一半,確實是男朋友,不過不是前任,而是現任。”
“現任?”柳夢山挑了挑眉毛,“忍心將你這樣好的女孩子拋下不理整整七年之久,這樣的男人,能夠封他個前任,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蘇荷張開嘴巴,想要跟柳夢山爭辯,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爭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她笑著岔開話題道:“柳先生,你這麼會說話,應該很有女人緣吧?”
“有過一個女朋友。”柳夢山動了動身子,說道。
“只有一個?”蘇荷有些不信地問道。
“好女人一個就已經夠多了。”柳夢山答道。
“那倒也是。”蘇荷笑著點點頭,“那個女孩一定是個很美的女孩吧?”
柳夢山眨了眨眼睛,說道:“還好。和你差不多吧。”
“你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她是不是也在上海工作?”蘇荷又問道。
柳夢山咳嗽了一聲,喝了口茶,“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面了。”
蘇荷有些奇怪地問道:“很久?多久?”
柳夢山張開嘴巴想要回答。但是想了想,他還是答道:“有幾年了。”
“幾年那麼久?”蘇荷更加奇怪了,“難道你不愛她?”
“愛,我這輩子只會愛她這一個女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分開呢?”蘇荷問道。
“因為某些原因。”柳夢山嘖了嘖舌頭,“某些不方便她知道地原因。”
蘇荷搖著頭,有些諷刺地笑道:“現在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