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棄了什麼吧。
作為一個一直在正統職業跟追求夢想中間搖擺的歌手,她比誰都清楚普通意義上的成功或者踏實是什麼樣的生活,有幾個人能放下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有多少人不是在朝九晚五的打磨中間消耗掉所有的雄心壯志?
也許換做別人求爹爹告奶奶的搶破腦袋也會去保留的一份高薪職業,人前風光背後風流的職業,多麼符合那個成天吊兒郎當的傢伙,可是就那麼一瞬間,他就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只為了自己……可能想到這裡,喬瑩娜都哭得差點要昏過去了,直到一個身影在他面前蹲下來,遞上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他……到底是誰?”
喬瑩娜抬頭,居然看見的是郭那張格外乾淨又嚴肅的臉,第一時間裡喬瑩娜還是像看到親人一樣忍不住展開手臂就抱住了對方的頭哇的一聲哭得更加厲害,但一身連體作訓服的女警不為所動,甚至還用力掰開她的手指,還是那句話:“他,到底是誰?”
語氣還有加重:“我只是因為負責這種集會場合才在附近跟隊伍執勤,第一時間介入才知道你也在其中,那絡腮鬍不用說就是他,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個時候如果你想幫他,最好是告訴我所有事情!”其實真不用多少智商,看看喬瑩娜手裡攥著的那副木紋黑框眼鏡就知道了,別人不清楚她認得啊。
喬瑩娜不熟悉警察內部配備,不知道特勤、特警又或者刑警、片警都有什麼區別,但對視著面前的女警察,彷彿從自己那個充滿悲情跟想象的空間回到現實,慢慢的收起泣聲,然後慢慢的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直坐在旁邊的麥姐想張嘴,被郭用凌厲的眼神擋回去了:“我再說一遍,現在他可能涉嫌故意傷害和綁架勒索,如果你再不幫他,就沒人幫得了他了……”
女人也許就是在這樣的淚水和哭聲中成長起來的,曾經以為在大二那個男友分手時候蛻變成年的喬瑩娜,覺得這一刻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甚至連淚水和哭聲都奇蹟般的消失了,不需要做心理建設就深呼吸開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作為一個獲獎歌手,被贊助商耍流氓的時候,那麼多有頭有面的人物都站在旁邊看熱鬧,只有一些素不相識的人才會奮不顧身的解救我,那一刻誰都幫不了我,是不是?警察,父母,甚至社會都幫不了我,反而是那毫無關聯的人會見義勇為,除此之外,你說我還知道什麼呢?你認為我會知道他為什麼要去救一個剛剛抓了他酒駕的警察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也許臉上的舞臺妝有點被淚水弄花了,但毫不影響醫科大女生的話語清晰衝擊,衝擊到面前的女警臉色接二連三的變化,說完以後兩個女人就大眼瞪小眼的看,其實眼睛都有點大,最後是戴著黑色戰鬥小圓帽的女警點點頭:“好,我不會為他違法亂紀,但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會在我的範疇內做我能做的,儘量幫幫他,你還有什麼說的沒有?”
說著就起身,那高度,坐著的麥姐都有帶著經紀人的濃烈興趣打量這個女警了。
喬瑩娜也起身,不隱藏手裡的眼鏡:“謝謝你的幫助,他告訴我,進這個圈子就髒得要命,但能站在這裡還是他幫我達成的,因為他知道我的夢想就是站到更高的舞臺唱給更多人聽,如果這個時候我就怕了退了,才是浪費他做出的這一切,所以我會盡量唱下去,起碼要把我這種態度唱給他聽,警方能保證我的安全吧?”
郭默默的敬個禮轉身走了,但能看見她先回去給帶隊的警隊領導說了什麼,接下來就是拿著手機到門邊開始打電話了。
麥姐表情精彩:“這姑娘也是他……?”
喬瑩娜終於噗嗤:“對!也是她二叔!”
好像到這一刻,她也徹底放鬆了,偷偷摸出電話來想聯絡詢問下,當然是再也聯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