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隨即又喝罵手下:“你們瞎了狗眼,連燕大將軍都敢衝撞,還不快向燕將軍賠罪!”官差嚇得紛紛跪倒,不住磕頭。
燕九輕哼了一聲,道:“劉大人,這幾個毛賊不光當街偷盜,還聚眾打人,看來你要帶回去好好審審了。”劉大人忙不迭地說:“是,下官定當嚴懲不怠。”隨即一擺官威:“還不給我帶走!”官差手腳麻利地上前拿人,地上的幾個漢子早就傻了眼,被架走時才想起喊冤枉。
劉大人討好地衝燕九一笑:“燕將軍,還有什麼下官可以效勞的?”燕九微一頷首,淡淡道:“辛苦劉大人了。”說罷拉上一旁呆若木雞的我轉身而去。
燕九=燕大將軍?難道就是那個至今尚無敗績,百姓口中的常勝將軍,也是靳國人心中不敗的神話…燕銘九?!我怔怔地想著,一抬頭,正對上那雙星子般的黑眸。
我暗惱自己愚鈍,正待開口,燕銘九卻已先出了聲:“對不起,先前沒有告訴你我的全名。”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扯出一個招牌笑臉:“今天多謝燕大將軍了,俗話說得好,頭可斷,血可流,監牢萬萬坐不得。”我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想到那暗無天日的監牢心裡就哆嗦,我進去了那一大家子靠誰呀。
“這是哪來的‘俗話說’?”燕銘九強忍著笑,皺眉看著我。
“就是我說的唄。”我笑嘻嘻地耍貧嘴。
“既然怕坐牢,又何苦為賊?”燕銘九話鋒一轉,直指矛頭。
我的笑容慢慢斂起,抬頭看著他:“將軍此言差矣。世間百行,行行可出狀元。我雖為賊,但自問所做所行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又怎知賊皆如你心中所想一般?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將軍若是不喜歡,玉瓷就此告辭。”
燕銘九定定看著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我倆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他眼裡漸漸帶了笑,忽道:“好個‘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今天你這個朋友,燕某交定了!”
我在心裡偷笑,這幾天相處下來,早知燕銘九氣度非尋常人可及,他連布丁那個小不要臉的都能忍受,何況我是賊這點“小事”了。剛才那一番話,雖是真意表白,但多少也料到他定不會介懷。
“多謝燕將軍。”我識趣地跟上。
“叫我九哥。”這是他第二次糾正我。
大家的身份挑明瞭我只覺一片輕鬆,不然天天各自戴個面具,搞得好像諜戰片似的,早晚被憋死。
我倆一路行至將軍府附近。我與他告辭正待離去,燕銘九忽地喚住了我。我回頭,見他已解下腰間那塊半壁玉佩,遞給我。
“以後你若有麻煩,可拿此玉佩來府尋我。侍衛見玉如見我本人,定會放行。”
“又或者…”他眼中滑過一抹曖昧的神色,“你想我時也可來府尋我。”
我在心裡小小腹誹了這個自大狂一下,接過玉佩細細打量,真是塊好玉,估計可抵上我那一家子幾年的生活用度了,可惜不能賣…。
燕銘九見我神情似喜似怨,還以為我正為他的話深深感動,瀟灑一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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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入將府險象生 。。。
日子流水般滑過,生活依舊。
前幾日收穫甚豐,我估摸著下個月的家用都出來了,便給自己放了大假,跑去探訪丁大哥一家。
丁大哥全名丁風雷,原是江湖俠客,一次從山賊手中救下了現在的夫人丁大嫂,對她一見鍾情,從此退隱江湖,在夏都城外過起了“採菊東籬下”的和美田園生活。
此時,我正在屋外和他們的兒子丁喬玩蹴鞠。這小子才6歲,但絕對是個多動兒,上躥下跳,再加上一個多動狗布丁,直把我遛得團團轉。
聞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