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把頭埋在懷裡,孤單單的坐在坐檯上,我在她旁邊,但沒有一點安慰的效果。
戚曉月。我又出聲叫道,我緩緩走向她,想要抱住她。我覺得只有我的懷抱才能給她溫暖,在這個冰冷的地方。
滾,不要碰我。我低下頭時,看著貼近我的面龐,戚曉月的目光,如此冰冷嚇人。
我說,戚曉月,我錯了。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大聲的喊著,用我全身的氣力。我想告訴她,我的驕傲,我的迷茫,我的痛苦,我的無奈,我的一切
你覺得一個剛剛被你拿刀子傷害過的女人會聽你解釋嗎心還在滴血,痛苦還縈繞在心上,那個女人只要不是瘋子,她不會想要任何的安慰。她需要安靜,她只需要安靜,她真的需要安靜。
你知道錯了,你還會留給她安靜嗎不會,只要你不是傻子,你一定會站在她身邊。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給予她安慰。其實不是的,她不需要一個剛剛傷害過她的人,一點也不需要。
這一切都只是我以為。
戚曉月不是瘋子,我更不是傻子。她需要安靜,她需要時間,我不會給她安靜,我不會給她時間。
雨漸漸大了,我把外套脫下,緩緩披在她身上。我說,戚曉月,雨大了,你再淋雨會生病的。我錯了,剛剛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她怒的跳了起來,她把我的衣服拋在地上,根本沒有一絲憐惜。
我不知道她什麼心情,或許她覺得她不需要我的可憐。她猜不到一個剛剛讓她滾的男人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朋友,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愛她。
這愛,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愛,為什麼會這麼廉價這愛,為什麼在剛剛會變成一個“滾”字
戚曉月不知道,她不知道愛會是這個樣子。她知道的,只是我的刀子,我的傷害,還有她留下的血,心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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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淚與笑
我沒有再說話,不敢再說話,也沒有資格再說話了。緩緩的撿起我的衣服,我把它放在戚曉月的身邊。我覺得戚曉月應該會需要它,哪怕只是一件遮風擋雨的工具,哪怕只是一件發洩戚曉月心中怨憤的工具。
原本它就是一件工具,隨意它的用途是什麼。
戚曉月也默不言語,我想她應該很恨,恨我,恨自己。我心裡只剩下濃濃的歉意和無奈。我想道歉,我想抱著她,但她不會讓我這麼做。
雨更大了,我孤零零的站在戚曉月的身邊,看著她頭埋在懷裡孤零零的樣子。她坐在我的身邊,我站在她的身邊。然而我們都是孤零零的,都是的。身影可以重疊,但是心不會重疊,或許以往戚曉月的心會有部分和我重疊,但是今天不會,一點都不會。
我沒有再吭聲,戚曉月也沒有。隨著雨擊打在籃球架上,我和戚曉月的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了。我以為當我站在戚曉月面前,她會狠狠的捶打著我的胸膛,或許會坐在這個地方輕輕的哭,這是我記憶力那些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我以為戚曉月和我的劇情也會向著這理想的劇本發展。
時間瞧瞧溜走,我只能靜靜的陪著戚曉月。我想只有以這種方式,我才能減緩心中的愧疚。感覺到冰冷的周圍,冰冷的戚曉月,她沒有給我理想的方法減少我的痛苦。她的無聲的反抗,成為了另一把刀子,她反擊我的刀子,在我的靜立中,以同樣的方式,狠狠的插進我的心。
我靜靜的合上雙眼,背靠在籃球架上,我把我的身體保持此刻最舒服的姿勢,不是為了享受,是為了贖罪。
戚曉月始終沉默,始終沉默,我看不到她的任何反應,她沒有反應。她只是沉默,她應對了那句話,濫用沉默來咆哮。她狠狠的朝我咆哮,讓我生不起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