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猜忌,遂拋去心中顧忌,迎上燕九天目光道:“燕谷主,一切均是蕭某的猜測,雖然蕭某曾答應過令公子不得講出他的真實身份,但現在事關重大,極可能牽涉到兩個國家的萬千子民,所以我決定將我猜測到的令公子出谷後的行蹤講述給谷主。至於令公子現在到底在哪裡,聽完之後,谷主自可猜到。”
“蕭公子,請講。”
“燕公子出谷以後,在江湖上可能遊歷了一段時間,其後他便依著秦紫辰手札上的記載到了靖南山流光塔,在那裡,他碰到了一位女子,並與她結為夫妻,這位女子應該是叫做慶若華!”
“啊?!”燕九天和公孫影同時驚呼,燕九天急問道:“濤兒竟和慶氏女子結為夫妻?!那,那後來呢?”
“他們二人如何結為夫妻,如何分開的,蕭某猜測不到,只知燕公子和那慶若華結合後生下了一個兒子,大概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因為某件事情,慶若華帶著令孫子離開了燕公子。”
“燕公子尋妻未果,可能想著,慶若華一心為慶氏族人復仇,那麼他就要幫她實現這個心願,也許等他奪得天下,替慶氏雪冤的那一天,妻子便會自動現身,原諒於他。加上機緣巧合,他遇到了當時一個較弱小的國家的公主,便改了名字,成為了那個國家的駙馬。”
清南君心頭一跳,他雖面上淡淡,卻在全神貫注地聽著蕭慎思的講述。身為青國帝王,他自是對天下形勢瞭如指掌,聽蕭慎思講到這裡,便已猜出了那劍谷的燕公子現在究竟是何許身份。
燕九天卻因為一直居住在劍谷,對天下形勢不是十分了解,追問道:“是哪個國家?濤兒現在可還在那個國家?”
“那個國家的國主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所以燕公子不久之後便以駙馬之身登基為帝!”
燕九天再訊息閉塞,出谷也有一段時日,聽得兒子已登基為帝,稍稍一想,“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驚道:“莫非,莫非那燕國的皇帝就是濤兒?!”
松林中傳來鳥兒的一聲悽鳴,一團烏雲輕輕將圓月掩住,火把被斷斷續續的山風吹得似明似滅,崖頂陷入一片死寂幽暗之中。
燕九天慢慢地坐了下來,緩緩道:“蕭公子,那你方才言道日間那慶氏女子的後人,是姓燕,莫非就是———”
“不錯,他應該就是您的孫子,燕公子和慶若華所生的兒子!”蕭慎思不敢望向燕九天呆滯震驚的表情,將頭偏了過去。
燕九天萬萬料不到日間與自己生死相搏的白衣人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問道:“蕭公子,你是不是認識他?他現在在哪裡?”
蕭慎思沉默良久,嘆口氣道:“燕谷主,請恕我不能告訴你他究竟是誰,他的身份牽扯太大,現在只是猜測,毫無證據。我只想請谷主火速趕往燕公子那裡,轉告於他,就說他曾經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人就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且就是‘火龍印’之人,又已練成了‘火龍功’,而那慶若華已是身份極為特殊之人。天下即將有大風波,務必請燕公子以蒼生為念,不論遇到何種挑釁,千萬不要擅動干戈。”
見燕九天還待再說,蕭慎思又道:“至於令孫子那裡,我會尋找於他,他對我來說,實是極為重要之人,待尋到他之後,我自會將一切前因後果告知於他,並帶他前來見谷主和燕公子。”
燕九天見蕭慎思語氣十分堅定,加上日間觀他面相,見他是堅毅果斷之人,知多說無用,現下既知兒子下落,當務之急便是先趕到燕國與兒子相會,便輕輕地點頭道:“一切依蕭公子所言,我即刻趕往燕國,請蕭公子尋到我那孫子之後,將他帶來與我相會。”
蕭慎思道:“燕谷主,蕭某定不負所托。”
兩人相視輕輕一笑,雖年紀相差甚遠,卻好象於這一笑中成為多年的知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