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不久前,兒臣在他人身上看到了另外一枚與之十分相似。兩枚玉佩之間的淵源,不知父皇可否告知一二?”鍺天予緩緩說著,沒有直接言明,只是旁敲探問。
司如影站在一旁,並未多言,但看著皇帝突然變化的神色,還真是複雜。
“那枚玉佩,你可有帶來?”皇帝神色微緊,立刻同鍺天予追問。
“玉佩雖沒帶來,但人,如今卻在冀王府,若是父皇有意,可微服到府中去親眼看看。”鍺天予輕聲回道。
聽著鍺天予的這個建議,皇帝眉間的皺意瞬間消去了不少。對於那個人,確實該親眼去看看。
“司如影,你現在可還怨朕脅迫你嫁給予兒。”皇帝看向司如如影,直接說著,語氣之中,不似疑問,而是十分的篤定。
“皇上賜婚,兒臣哪敢有任何怨言。”司如影輕輕笑著,心中亦是在琢磨著,如何才能將鍺天予順順當當的帶離皇族。
看皇帝老狐狸這樣子,也不是那麼容易會放手不管。
“你們夫妻二人和睦協心,天胤國才能長久盛世繁華。”皇帝心中,鍺天予繼承皇位是鐵板釘釘的事,司如影便是他早已定下的皇后,“你們退下吧,朕還有其他事要處理。離宮之前,先去見見你們母妃。”
“兒臣告退。”
司如影與鍺天予退下之後,司如影原以為,就算沒有皇帝方才特地的叮囑,鍺天予也當去見頤妃娘娘。
但是,司如影沒有想到的是,從御乾殿出來後,鍺天予卻是直接與她出了宮,並未去見頤妃。
且不談頤妃是否是鍺天予的生母,據她所見,鍺天予倒也與頤妃頗為親和。就算有些嫌隙,也不會到皇帝提醒後還不過去的這種地步。
“王妃那般聰明,應該能夠猜到我此舉是何原因。”鍺天予看著司如影的神色,勾了勾唇,並未明說。
原本司如影沒有任何頭緒,可鍺天予都說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她仍猜不到,未免在鍺天予面前太丟了面子。
不過,鍺天予剛才的話,卻也給了她一些提點。
“寧娡兒?”司如影唇間緩緩脫出了這三個字,眼下,她也只能想到這一人,中則中,不中便罷了。“我沒有過問過你如何安排了寧娡兒的事,難不成,你竟是將她安置在了這皇宮內苑之中。”
“當時仍有人覬覦寧娡兒的性命,城中太亂,唯有宮庭內苑防護深嚴,想要在這裡對寧娡兒下手,也需多作掂量。並且,那時,除了宮裡,我也沒能想到其他更好的地方。”鍺天予接著司如影的話,繼續往下說著。“在那之後,你就中了毒,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沒有精力再管寧娡兒的事,也就讓她一直住在了後宮之中。”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將寧娡兒送回夷國?”沒有辜負鍺天予的期望,這點,倒是真的讓司如影猜準了。
“如果那麼簡單能直接將她送走的話,我現在也不必躲著她了。”說來,怎麼解決寧娡兒的事,鍺天予也有些難辦。現在的情況,與那次寧娡兒隨寧鈺來訪的情況不同。
寧娡兒是萬不能在天胤國出任何岔子,如果不是寧娡兒自願,強行讓寧娡兒回夷國,保不準她會做出什麼決然之事。但是,要讓寧娡兒乖乖回去,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夷國公主對冀王爺還真是痴情,若是換了其他人,興許還能允她被冀王爺納入府中。不過偏而不巧,遇上了我,她是不可能有這等機會了。”司如影看了鍺天予一眼,唇間溢位一聲輕笑,但這話說得十分果斷。要與她做真夫妻,便容不得鍺天予三心二意。
“此生,有你一人足已。”鍺天予牽著司如影的手,將唇湊向其耳邊,緩緩開口。
看到冀王爺與冀王妃如此親密,識相的宮人早已識相的繞著道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