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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將少年帶了下去,司如影便隨著鍺天予到了墨園,聽他講出這些事的原委。
“小姑姑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對她的印象,我也僅僅止於幼年。那時小姑姑喜歡上了逆臣的後人,任憑父皇如何勸說,如何威逼都沒有任何用處。原本那逆臣該被處死,但是,父皇對於小姑姑的疼愛,便讓父皇心軟了一次,讓那人帶著小姑姑離開了皇宮,自此隱姓埋名生活。”鍺天予望著園中的翠竹,將這件事委委同司如影道出。
“剛開始,小姑姑同父皇還經常有著聯絡,到後來,卻是突然沒了訊息。當時父皇擔心小姑姑出事,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尋找。只是,最終的結果都不盡如人意。最後,便只想著,沒聽到最壞的訊息,便當她們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好好的,也不准我們再提小姑姑的事。 現在看到這少年,我也是連問都不敢。”
司如影瞭然,那少年現在流落至此,想必,其親生父母是凶多吉少。即使已離開多年,那畢竟也是鍺天予的姑姑,不會希望就這麼聽到那人的死訊。
“那少年的心性不低,應該是自小的教導有關。你姑姑身為公主,即使自己已放棄了這個身份,一身傲骨也不會改變。”不管皇帝有沒有親自前來確認,司如影已經基本肯定了這個少年是與皇室的人有關。“只等皇帝親來,還原他的身份了。”
這麼說來,那少年便也是鍺天予的弟弟。不過,一個已經與皇室脫離關係的公主的兒子,就算皇帝認了他的身份,也不知會被如何安置。
這日,鍺天予與司如影談了不少皇室的事,有關於這位小姑姑的,也有些其他的事。不過,司如影最關心的一點,鍺天予卻是完全避開,一點也沒有再多提及。
在柳州城外,雖鍺天予是說過,日後會找時機再同她解釋關於他親生母妃的那些事,但是,或許現在還沒到時候,也可能,有太多訊息不方便講。
罷了,這些事,她也不需要對鍺天予多加逼迫。等鍺天予主動開口了,她自然都能知曉。
原本司如影以為,皇帝要從宮中出來,微服到冀王府看那少年,少說也要等到好幾日。沒想到,第二天皇帝那老狐狸就出現在了冀王府中。
若非臉皮不能撕破,司如影真的是很難能給皇帝這隻老狐狸一個好臉色。
鍺天予大概能知道司如影對皇帝的態度,並且,這次的重點是那個孩子,便沒有要求司如影也伴在左右。皇帝問起,鍺天予只說司如影是有事出去了,恰巧不在。
現在鍺天予與司如影能相處融洽,是皇帝最想看到的事,至於今日司如影在不在王府中,皇帝並不在意。
“你就是那個孩子。”皇帝今日換了一身便裝,看上去也親和了不少。進到鍺天予的書房後,看到已在房中等候的那名少年,眸中的神采不禁濃了不時候。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孩子,眉眼與他胞妹的極為相似,即便是沒有玉佩用作信物,也能一眼看出,這孩子與那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少年並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到了京城之中,雖知曉了收留自己的是冀王爺和冀王妃,但眼前這位老者,他卻是完全不認識。
不過,連冀王爺都對他如此恭敬,想必身份不會低。少年心下這樣思忖著,同時也不敢在這人面前有任何大意。只是,少年猜出了面前這人的身份不低,卻沒直接猜其便是當今天子。
畢竟,皇帝的龍顏,並非是那麼容易見到。
見這少年眼中有些迷茫,皇帝不禁輕輕咳了幾聲,才再度開口,“你手中的玉佩,好生收著。以後,不要切勿輕易再言送入的話。如果真要將玉佩送人,也只能是你心儀的女子。”
“嗯。”少年點了點頭,只想著這人說話的語氣,與自己母親倒有幾分相似。不止語氣,就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