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榜測試就見分曉了。”冷羽說道。
“好,算你有種,冷羽。”南宮烈放下狠話,走過冷羽身邊。
“咦”,南宮烈突然停住了回洞府的腳步。
冷羽馬上正面面對他,“怎麼了?”
“這孩子是?”
“你剛剛都說我有種了,你說這孩子是誰?當然是我兒子啦。”冷羽說完一隻手將白毛抱起,另一隻手當然還是託著袋子。
“怕怕”,白毛親暱地蹭了蹭冷羽,適時地送上助攻。
“哼”,南宮烈也沒多話,徑直步入洞府之中。
冷羽長出了一口氣,趕緊抱著白毛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自己的洞府,舞傾城看似已經睡熟,彎彎的睫毛輕蹙眉,不知道夢中與何人嘔氣。
有道坐在一旁的草坪上,掰著手指不知道在數些什麼。
冷羽放下白毛,讓他和有道一起耍去了,自己則是尋一靜處,將駝絨草鋪平,雙腿盤坐,取出大黑鍋。
只見鍋中一白猿,步星履月,一身皎潔,神態優雅嫻膩,當真是神異非常。
咦,這番景象以前可是沒有出現過,這搬山巨猿看來不凡啊。
冷羽看的欣喜之下,張嘴向那猿猴咬下。
入口絲滑,爽嫩非常,前些日子冷羽嚼那火魚乾頗費口齒,如今嘗這軟嫩,只覺得舒暢。
但是這搬山猿口感清淡,食之無味,冷羽想著要是淋上點醬汁只怕味道會更好,此時這入口滋味就似一塊嫩豆腐。
搬山巨猿的靈元帶給冷羽一種心若冰清的感覺,身體內有一股清明之氣遊走滲透,最後衝頂百會,佔領高處後向下延伸。
待冷羽整個將搬山猿吞下後,體內再生一混黃之氣,這氣凜冽,砭人肌骨,遊走於右臂,橫衝直撞,似暴戾,似不屈,放肆桀驁。
朦朧中,冷羽似乎看見一隻巨猿湊近一株黃花,輕嗅了幾下,隨後仰天長嘯,聲震九天。
………
山高猿嘯哀,木巨嶽盡隱。
十萬大山草木茂盛,山高陡峭,但是這一片天地的山更加高峻,樹直插雲霄,只因這裡的生靈體型異常高大。
一隻黑瘦的小搬山出生了,和成年的高大雪白不同,剛出生的搬山猿又黑又小。
與其他出生的小搬山有所不同,這隻搬山猿的三肢特別短小,只有右臂較為正常。
從小它就跑的沒有別人快,跳的沒有別人高。
搬山猿族是群居物種,而它卻無法融入其中,它被欺負,被羞辱,被趕走,甚至連親生父母亦嫌棄於它。
它孤獨無依,離群索居,只能吃著漿果望著遠處圍著篝火手舞足蹈的猴群。
月虧則星明,目盲則耳聰。
雖然它三肢短小,但右臂卻異常強壯,於是它越發依賴自己的右臂,它拼命鍛鍊自己的右臂,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能手撕寒犀,拳錘劍虎。
此時的它已經完全成長起來,它來到自己的族群,與猴王決鬥,一拳之威就讓猴王俯首。
但是它並沒有獲得認同,搬山族群依舊視它為異類,眼中只有恐懼,而無半點敬意。
它走了,高昂著頭顱,它終究無法融入族群,搬山一族講究飄逸靈動,自己天殘地缺卻是相悖。
它開始在這十萬大山中游走,眠時群鳥立於其身,醒時坐看萬芳吐芬,它的左手十分短小,但是極為靈巧,哪怕是一朵小花它也能將其摘起,放到鼻前,吸氣一吹,山間颳起了小風,落英繽紛,萬紫千紅。
常嬉澗水,也賞黃昏。
猿堅強遠離族群,卻得以看清這十萬大山的別樣美麗。
誠然有喜高居廟堂者,亦然,有好曳尾塗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