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鸞妃乘著御輦徑直奔向瞭望柔臺,雲霜所在正是通往望柔臺必經之處,但是鸞貴妃的御輦一路浩浩蕩蕩,經過雲霜身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雲霜握緊了拳頭,後撤一步,一挺身,直直的攔在鸞妃駕前,口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請娘娘留步,望柔臺是宮中禁地,無陛下口諭,任何人不得擅闖。”
鸞貴妃柳眉一豎,乜斜了雲霜一眼,從鼻孔裡出了口氣,冷冷的說:“哼,禁地?就憑你一個卑賤的宮婢,也敢阻攔本宮?”
春紅見鸞妃發話,也厲聲喝道,“娘娘是後宮之主,大耀皇宮裡,哪裡去不得?你小小的洗羅宮侍女也膽敢阻攔貴妃娘娘的駕,是哪裡學來的規矩?難道是民間亂七八糟的那一套?讓開再不讓開,休怪宮規無情,少不得要傷了大家的顏面”
雲霜面上一寒,身子挺得筆直,咬牙說到,“這望柔臺禁地是陛下所設,即便娘娘是耀宮中位份最高的妃子,也越不過皇上去。不管哪裡的規矩,這耀宮還是陛下的耀宮,還是大耀國的耀宮。”
鸞貴妃見雲霜張口閉口拿宮規說話,臉上蕩起一抹諷刺的笑,閒閒的說了一句,“本宮自是越不過皇帝去,但是宮內有人藉著望柔臺禁地的幌子,私自出宮、觸犯宮規,本宮既然有權管理後宮,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看鸞妃說著這麼肯定,雲霜心中一動,她也正在懷疑綺羅公主幾天來沒有任何動靜,擔心出了什麼岔子,現在鸞妃這麼一鬧,莫不是她真的聽到了什麼風聲,抓到了什麼把柄?如果真是這樣,就更不能讓她上去了。
雲霜想到這裡,把手穩穩的按在腰間的佩劍之上,強硬的說道:“鸞娘娘此言差矣,此處是柔妃娘娘長眠之地,綺羅公主正在齋戒,陪伴亡母,雲霜一直守在這裡,此處並無人違反宮規,還請娘娘別處另尋滋事犯規之人。”
鸞妃斜了一眼雲霜放在劍柄上的右手,心中更加篤定,厲聲喝道:“大膽奴才,你還想動武不成?來人啊,把這個欺上背主的奴才各本宮拿下”
雲霜眼風一散,瞅見紫鸞殿的侍衛們就要動手,她嗆啠б簧�槌讎浣#�任鵲暮嵩諦厙埃�笊�黨獾潰骸霸撲�竅綽薰�猜薰�韉吶�牛�畋菹輪�釷鼗ね�崽ǎ�躉崤鋁私泌��耍�詞掛隕硌持鰨�撲�蒼謁�幌А�
雲霜說著挽了一個劍花,一片寒芒閃耀,封死了通往望柔臺之路。
鸞貴妃掃了一眼身邊的侍衛,再看了看毫無動靜的望柔臺上,心中更加篤定,一個小小的奴婢就想擋了她的路?當她真的不敢殺人不成?今天就殺了這個不長眼的奴才,速戰速決,先闖上去坐實了那個孽種私自出宮之罪,趁著耀星蕪不在宮中,搶得先機再說。
想到這裡,鸞妃狠戾的眼神掃過眼前靜靜的望柔臺,她激動得滿頭珠翠亂顫,連聲冷笑,“好,好,好的很,竟然連洗羅宮的奴才都膽敢犯上了,那就給本宮拿下,稍後一併處置。”
眼見紫鸞殿的眾侍衛們團團圍住了雲霜,馬上就要動手之際,高高的望柔臺上傳來綺羅公主的天籟之音,“本宮的人忠心為主還是作亂犯上,本宮心中自有定論,就不勞鸞妃娘娘費心。”
隨著話音落地,綺羅從高高的望柔臺上沿著漢白玉的臺階一步步緩緩地走了下來,身上藕色的素色宮裝隨風輕擺,正是十多年前風靡耀宮的款式。
鸞貴妃突然聽到綺羅的聲音,心中驀地一驚,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如願,一個處理不慎還要給耀星蕪父女留下口實,心中暗自懊惱不已。但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能不戰而退、墜了威風,即使硬來,也得拼上一拼,有道是先下手為強,擒獲了小孽種,看他耀星蕪又能奈她何。
注意打定,鸞貴妃猛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抬起頭來,但是,見到那飄然而下的身影,臉色卻是驀地一變,心裡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