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寶馬真沒有把這些真相說出來。
“韓小姐,你在想什麼?接著說呀。”
韓志國的話把她從回憶里拉回來。寶馬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就接著說:“我小舅舅帶我們離開了老家,坐火車來到尚海。沒想到日本鬼子侵略尚海,爆發了滬淞抗戰,我的家毀於戰火,我們一家人才逃難於此。為了養家餬口,我只好出來當舞女了。”
“看來韓小姐是個有擔當的姑娘,韓某佩服佩服!”
這時舞曲又響起,寶馬真和韓志國又步入舞池跳舞。
而此時躺在寢室床上背日語常用語的鄧敏看著對面寶馬真的床鋪微微皺了皺眉,問夥伴們:“寶馬真怎麼還沒上來?”
“她不是說在樓下的訓練室練習甩鞭和練肌肉嗎?”正在教季飛燕和蔡冰月說日語的丁媛說。
“我看這其中可能有蹊蹺。”鄧敏取出懷錶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一點半了,她怎麼還不上來?我去看看。”
鄧敏穿上插有手槍和手電筒的制服,下了樓來到還亮著燈的訓練室。訓練室的門虛掩著,裡面卻是靜悄悄的。“奇怪!”鄧敏警覺起來,掏出手機,迅速地閃在門左邊,對裡面喊,“寶馬真!寶馬真!”
但是裡面沒有人回應。鄧敏從門縫往裡一看,裡面果真沒有人,就推門進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寶馬真,寶馬真,你在哪裡?……”鄧敏跑出訓練室呼喚,但是沒有人回應。為了不影響基地的同志休息,鄧敏沒有再大叫大喊,而是蹬蹬蹬跑上樓,敲了敲李國民的房門。
正在穿制服的李國民開了門,問:“寶馬真不見了?”
“嗯。要不要告訴徐社長?”
“先暫時不要,我們再在基地內找找,再問問哨兵有沒有看見寶馬真晚上出去了,如果沒有,那她一定是番強溜出基地。我們再向徐社長報告也不遲。”
於是他倆來到寢室。鄧敏告訴丁媛她們寶馬真不在訓練室,問有誰知道寶馬真去了哪裡。丁媛、季飛燕和蔡冰月都不約而同地搖搖頭說不知道。
大家下樓把基地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於是李國民問門口的哨兵有沒有看見基地的什麼人晚上出去,哨兵說沒有。於是李國民用門衛室的電話報告徐社長說:“徐社長嗎?我是李國民。我和鄧敏她們發現寶馬真不在基地,請允許我帶上女子小隊去外面找。”
“可以,你們去吧。但是大倉市這麼大,哪兒找去?”
“寶馬真平時喜歡上歌舞廳和去電影院,也可能她去了松源教會小學。”
“好吧。如果發現寶馬真真的溜出基地,那就要按基地規定嚴懲不貸,把她關禁閉一天!”
“明白!”李國民掛了電話,走出門衛室,跳上鄧敏駕駛的吉普車,駛出了基地。
就在鄧敏開車離開基地時,寶馬真想到明天還要訓練,就起身向韓老闆歉意地說:“現在十一點半了,我要回去了。”
“那好呀,我送你回去。哦,對了,這是給你的小費。”韓老闆從皮包裡取出兩張一元的法幣塞到寶馬真的手裡。
“哇,韓老闆真是大方!謝謝!”寶馬真一陣驚喜。
當寶馬真坐上韓老闆的轎車前往復興社秘密基地的路上她瞅見前面駛來一輛吉普車,隱約看見裡面坐的是李國民和女子小隊,趕緊把低下頭,但還是被李國民和鄧敏他們發現,只不過他們的車駛過一百來米。
“鄧敏,你不覺得駛過的那轎車裡的女像寶馬真?”
“嗯,我看是有點像。掉頭嗎?”
“掉頭!”
於是鄧敏把車掉頭追。
寶馬真發現那輛吉普車追上,心裡暗暗叫苦,就對韓老闆說:“有人跟蹤我們,我們要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