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顯一愣,嘴裡跟著解釋,「這一路上走旱路,舟車勞頓。而且朔州再好也沒有洛陽這麼好,諸多不便。」
「那你想我去還是不想我去?」虞姜問。
「我怕你受苦。」慕容顯說的真情實意,可是握住她的手也珍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虞姜看看慕容顯握住她不放的手,見他嘴角抿緊,不由得覺得好笑。
「你什麼時候學的口是心非的這一套?」
慕容顯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睛,他默默移開眼,但又轉回來看她。
「我不勉強,阮阮要和我一道去麼?」
「如果三郎不這麼抓住我不放的話,我還可能會信三郎不勉強的話呢。」
慕容顯面不改色,原本更加專注的盯著她,「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口是心非?」虞姜毫不留情的恥笑。
慕容顯不語,也不放手。
「我原本就沒打算讓你一個人上任。」虞姜嘆口氣,她看嚮慕容顯的臉上,「畢竟長得這麼唇紅齒白的郎君,到時候出去了,落到了別人的手裡,還不得被活吃了?所以我得看著才成。」
這話語裡倒是將他想成了人人覬覦的肥肉。
只不過慕容顯這塊唇紅齒白的肥肉,長著獠牙利齒。
慕容顯面上浮現一絲笑,而後那點笑在他的面上越來越濃。
「所以阮阮必須把我給看好了。」他說著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一用力,將她拉到他懷裡來,「我這一年都沒見到你,很想你。」
思念入骨的滋味,太過煎熬,忍受了一次之後,他就不想再來第二回 。
「不是經常有家書麼?」
慕容顯一笑,「說是見字如晤,可又不是真的見面,而且十天半個月再來一封,一來一回就已經要花費上不少時間。哪裡比得上真的見到你的人?」
虞姜看他,低聲道,「其實我也是。」
「雖然我能認出你的字,也知道是你親筆寫的。但還是擔心,不知道你在信送來的時候,是什麼樣。」
慕容顯笑容加大,他一把抱起虞姜,扣住她的腰就轉了一個圈。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他又把自己埋到了她的發叢裡。
虞姜很快忙起來了,皇帝的命令下來,就必須儘快上路。她對此一竅不通,好在宗氏和王氏聞訊趕來給她幫忙。
宗氏和王氏都有隨夫赴任的經歷,在這個上有不少的經驗。
明容跟著王氏過來,見著府邸裡家僕婢女打包行裝,忙的各種腳不沾地,她握住虞姜的手,「去了朔州,可要記得時常和我寫信。」
虞姜點頭,「這是自然的。」
「離開也好,洛陽就是個是非地,比當年的建鄴還要麻煩。我都羨慕你,得了這份清淨。」
虞姜聽出明容話語裡的抱怨,「怎麼了?」
明容握住虞姜的手,令左右婢女全都退下,又左右張望,見到的確沒人之後才低聲道,「左昭儀家,前段日子過來到家裡向父親提親。」
虞姜指了指明容,明容滿臉愁容的點了點頭。
明容年歲在貴女裡已經算不小了,但宗仰在兒女婚事上很謹慎,都在小心斟酌著,不會輕易的就和人接下親家。
「阿舅怎麼說?」
明容點頭,「父親說我不懂事,恐怕會給左昭儀家帶去麻煩,婉拒了。但是過幾日宮裡來人把阿孃給請了去,左昭儀親自給阿孃提。」
這可就真的有些棘手,左昭儀家裡人倒還好說,婉拒的讓雙方面上都好看就行。但左昭儀親自出面,難免有些咄咄逼人。
「找我做什麼,左昭儀要是真想家裡兒郎有個好的正妻,去尚公主不就好了。尚公主好處可多,和陛下又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