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顯面上不顯,他看向主簿,「你待會去辦。」
這種事,刺史不太可能親自來。刺史都是外地來的,只有本地人才知道名醫是誰,主簿去了。
主簿一走,署房裡就剩下了慕容顯和虞玄之兩個。
慕容顯看向虞玄之,「到時候多尋幾個,裡頭醫術最好的留下來照顧阮阮。」
名醫自然不會只請一個,必定是選好幾個,既然有好幾個,勢必醫術有高低。
「我正打算請人留在府裡給阮阮守著。畢竟十月懷胎,還是小心一些好。正好洛陽來人,你到時候去留下醫術最好的。」
虞玄之應了一聲,他有些遲疑,「那洛陽那邊……」
「讓其他人去不就好了?」慕容顯根本不將這個當做一回事,「其他人難道不就是名醫了?」
虞玄之被慕容顯這麼一問,咧嘴一笑,脆生生應了一聲是,立即就出去了。
慕容顯坐在那裡,仔細回想了下,自己還需要準備別的什麼。
他列出了一個單子,左右看了之後,叫人去辦。
今日的天氣不錯,日頭高照,院子裡頭上任刺史的女眷種了一株桃樹。春暖之後,院子裡的桃花開的正好。虞姜領著人坐在院子裡看花,正看著,婢女過來,畢恭畢敬的將手裡的黃麻紙送上。
「這是府君令人送來的,說是請夫人過目,看看還缺了什麼補上。」
虞姜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滿滿當當,從她的衣食住行,再到小孩用的全都一應俱全。
「這是府君自己擬定的?」虞姜粗略的看了一遍問婢女。
婢女搖頭說不知,虞姜捏著手裡的黃麻紙,「這應該不是他一個人弄的吧?」
允娘看了一眼,眉開眼笑,「這不正好?看上去府君是真正上心了。」
她感嘆道,「如今府君將女郎放在心上,女郎膝下也有兒女啦。」
允娘是看著虞姜一路走來,「女郎和府君這樣,也算是不容易。」
「什麼不容易?」慕容顯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虞姜一看見到慕容顯從院門處進來。
「回來的這麼早,今日沒什麼事?」
「洛陽裡來了人,不過我已經吩咐人去辦了。」慕容顯到她身後,扶住她的手臂,「手裡也沒有其他事了,所以我早點回來陪著你。」
慕容顯說著仔細看了一下虞姜的面色,「今日擦粉了?」
虞姜說沒有,「我從來不用那個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倒是,除了進宮這種大場合必須上妝之外,她平日裡幾乎不怎麼塗脂抹粉。
慕容顯仔細察看了一下她的面色,見她面色尚可,他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人都退下。自己和虞姜一塊在院子裡看桃花。
他難得有這麼一顆的寧靜,以往一年到頭,除了晚上入睡那點時間,其他的時候,身邊全都是人。
「我讓人尋個醫術不錯的疾醫,安排在府內照看你。」
虞姜揚起手裡的黃麻紙,「這個是你自己定的?」
慕容顯點頭,「是呀。」
「連孩子三歲之後用的,你都全都想好了?」
慕容顯一頭壓在她肩膀上,「這樣不好麼?全都操心完了,到時候照著做就是。要不是太早了,我連馬都給準備好。反正不管兒子還是女兒,都要學騎射。早準備起來有備無患。」
他話語說的理直氣壯,虞姜聽了想笑,好歹是憋住了。
「好吧,那就把所有的都交給你了。」
虞姜見慕容顯大包大攬,乾脆一股腦的全給他了。
慕容顯只愁沒有他的用武之地,外面的事做著,虞姜這裡還能盯著。
他送出的家書很快就有了回信,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