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情形要比建鄴複雜的多,如果沒有郎君,恐怕我還不知道自己陷入這麼大的風波里。」
她迎著慕容顯的目光看過去,心中的坦蕩和感激浮在眉眼裡,真摯的叫人心動。
「如今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應當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慕容顯望著她眼睛,她眼睛乾淨清澈到了極致,他一眼看去就能看到底。他瞬間有種又重回了南朝的錯覺,水霧縈繞。風從她身後吹過來,帶來些許馨香。那不是佛堂裡燒的那種帶著悲天憫人的佛香。甜甜的帶著點兒溫熱。
「不知道。」虞姜張口就來,她很誠懇的嚮慕容顯謙虛求教,「郎君也知道,我來洛陽沒有多久,阿舅又要出去打仗了,阿舅出去之後,我又有很多人得罪不起。」
「這要怎麼辦呢?」
面前的少女略有些慌亂,似乎被得罪皇后這件事給嚇住了。他在她的眼波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此事你出面是不妥當的。」慕容顯道。
他垂目下來,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她全神貫注的看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眼裡全是他的影子。
他獲得了另外一種滿足,不過滿足到了極致,卻又開始生出格外的欲求。
早在會稽的時候,他就已經如此,這種空虛充斥在軀體裡無藥可救,偏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去壓制。哪怕滿足了,可是滿足之後,會立即生出更深一層的渴求。似乎只有將眼前人連皮帶骨的吞下去,他才能完完全全的圓滿。
他想要的遠遠不止於會稽的那個擁抱。
這永不滿足只有對著她的時候,才會有。
若是讓她察覺到,慕容顯毫不懷疑她會立刻利用起來,反客為主。或許他到時候就落入她的手裡。
他要的是她真心,而不是一時半會的為了逢場作戲的應付。就如她對劉袤那樣。虛情假意這些東西,他看不上。
他要,就是要全部。
「我聽說皇后殿下性格溫和,應當不會如此吧?」
虞姜拿捏著自己的語句,慕容顯毫不留情嗤笑,「那都是騙宮外人的。」
他這話沒給宮裡的皇后半點面子,「你真當她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啊?皇后是大將軍愛女,怎麼可能養的真溫和,陛下身邊嬪妃不多,你以為是陛下真的不想要麼?她若是動真的,有你受的。」
她唇齒微張,顯然被嚇到了,然後又有些苦惱,最後一臉的破罈子破摔。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故意招惹的。」
此事說起來的確是有些飛來橫禍的意味,明明沒做什麼。只不過是被個半大孩子纏上了,結果就有這樣的後果。
「你這段時日儘量避開河間王。」
慕容顯道,他原本是想要說讓她徹底呆在府中不要出來,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會讓河間王如意。
畢竟身份擺在那裡,留下來的那些人能擋個一兩次,但是隻要虞姜還在府內,總有一日能叫河間王見到。畢竟一個是宗室,另外一個卻是從南朝來的,也不能拒絕到底,把人給徹底得罪了。
只要臉皮夠厚,總能讓河間王如願的。
「罷了,你還是來我這裡。」
思來想去,只有這麼一個辦法最為穩妥。
虞姜目瞪口呆,「到你那裡去?!」
慕容顯看過來,「難道你覺得我還會虧待你麼?」
「不是。」虞姜搖頭,這一下從給她出謀劃策變成了以權謀私,多少有點刺激。
「我就這麼去你那裡……這……」
她面上無措的眨眼,「就算你們魏人作風奔放,也從來不在乎。我也不能這樣啊。」
慕容顯顯然已經準備充足,「這個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