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才要說不,被慕容顯似笑非笑的一暼,頓時身上汗毛倒豎。話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我去去就回來。」虞姜一動,慕容顯蹙眉抓住她的手。
中官見狀知道不透露點風聲,這位府君就過不去。
「是關於那位殿下,和夫人本人沒有關係。這次請夫人過去只是為了了解些許內情。」
慕容顯聽後面上才有所緩和。他看了一眼虞姜,鬆開了拉住虞姜的手。
「早點回來。」
虞姜點頭,跟著中官去了。
到了宮裡才知道,原來是問皇后召見她的事。虞姜挑著緊要的答了,答完之後就被人送了回來。
第二日宮內就敲響了喪鐘。說是皇后升遐。
緊接著各種訊息在洛陽裡流傳,宮城裡是天底下規矩最大的地方,也是最沒有規矩的地方。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有各種訊息出來。
不多時皇后自盡的訊息在私下傳的到處都是。皇帝對皇后的葬禮也是相當的冷漠,許多地方可以見到減殺的痕跡。這下原本流傳的訊息徹底坐實。
宗氏來和虞姜抱怨,「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都年底了,各家各戶都開始準備辭舊迎新了,好傢夥來這一手。」
慕容顯聽著岳母的抱怨,給她抵上一杯茶湯,宗氏喝不慣酪漿這些用牛羊奶做成的飲品。
「這也無妨,就是不能太過分了。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沒有重視的樣子,只要各家各戶不表露在臉面上,陛下恐怕也就這麼過去了。」
慕容顯好生勸說岳母,「反正在外面,該哭的哭,關起門來,只要不過分也沒人追問。」
「我說的倒不僅僅是這個。」宗氏搖搖頭,「這年尾來了這一樁,晦氣的很。」
宗氏多少有些信南朝術士,「這一年末連著開頭,最是講究。如果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那麼接下來恐怕連著一年都不是什麼好事。」
「估摸陛下也是嫌棄她晦氣,所以才不問不管的吧。」
虞姜給宗氏推了一碟茶點,「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宮裡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到時候還會有個事來沖喜。也無所謂了。」
宗氏點頭,她抬頭就見到允娘滿臉猶豫的進來,「怎麼了,可是外面出什麼事?」
虞姜和慕容顯都看過去,允娘猶豫了下還是說了,「皇后的阿孃上門,說想要見見女郎。」
「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好好呆在家裡,陛下已經厭棄了她家,再惹出什麼事來,小心到時候陛下和他們一起算。」
虞姜倒是無所謂,讓允娘把人請進來。
宗氏嗔怪的看她,「讓他們進來做什麼。」
「無妨的,有三郎在,我怕什麼?」
慕容顯對這話很是受用,笑的和朵花似的。
「沒錯,我在這裡,岳母不必擔心。」
皇后母親整個人瘦的厲害,見到虞姜遲疑了下,給他們見禮,兩家算起來是沒有徹底撕破臉的仇家,能保持客氣已經算是不錯了。
她也不敢拐彎抹角,惹得人厭煩,現如今他們家大不如以前,而眼前的這兩家還如日中天。
「老婦前來就是想問一句,她和娘子說了什麼?」
宗氏好笑問,「這話怎麼不是你家郎主親自來問?」
只見著對面的婦人滿是難堪,宮裡傳出來的訊息是皇后自盡,家裡戰戰兢兢,對女兒不敢有半點聲音,只有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才來問一問。
「其實殿下沒說什麼。」虞姜道,她嘆口氣,「殿下只是哭。」
眼前已經顯露出幾分老態的貴婦聽後,嗚嚥了兩聲,拼命忍住了,道了一句多謝,蹣跚著離開。
「以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