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被他提著腰,他力道用的恰到好處,她沒有半點覺得難受的,反正有人替她出力,不用她去費勁。
慕容顯頭顱微轉,感受四周的風。
到了地方,離著家僕婢女還有一段距離,他把她放下來,虞姜雙腳落到地上。
「要不然你試著騎馬?」慕容顯問。
他吹了聲口哨,那馬頓時就跑了過來。
「今日還好,沒有起風,來的那條路,還算好走,我來的時候也沒見到難走的。」
他見虞姜點頭,一手帶她上馬背。
他一手帶著馬在前面走。
「我教你的還記得多少?」慕容顯牽著馬在前頭問。
虞姜很仔細的想了想,「不多了。」
逃命的時候,學的飛快。現如今過上了太平日子,那些不太用的倒是生疏了。
「那正好,多騎一下。」
虞姜在馬上哦了一聲,她很久沒有像這樣,優哉遊哉的騎在馬背上到處晃蕩。
宗家裡跟來的家僕和婢女見狀嚇了一跳,慕容顯一眼看過去,也沒有人敢說話。
一路過去,到了半路見雪越來越大了,他把虞姜身上的雪拍了,讓她到車裡去。
慕容顯送她到家,見她進了門才離開。回到家就見到宗仰站在正堂那裡,看著她笑。
宗仰對她招了招手,虞姜過去,「阿舅找兒有事?」
宗仰讓婢女給她把外面披著的狐裘換了,給她捧了熱薑茶,「阮阮喜歡慕容侍郎?」
宗仰是武將,雖然也在朝堂上和人玩心眼,但在家裡直來直往。
虞姜眼珠子轉了一圈,「不知道。」
「這對人有意無意,怎麼會不知道呢!」
宗仰不信。
虞姜抱著臉,「不好說,」
宗仰見狀,倒是拿她沒辦法了,只能感嘆年輕人越來越和自己當初不同了。
「阿舅想說的是,如果你喜歡他,那麼阿舅就和他說,早日把事定下來。如今阿舅在朝堂上算是有那麼一點位置,配他完全可以。」
慕容顯在宗仰看來為人可靠,出身也可,樣貌身量在男子裡更是難得。
虞姜哎呀了兩聲,「真的還沒到那一步呢。那也是他先出口。」
宗仰覺得她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的確,婚嫁這回事,就算兩情相悅,到那一步也應該是男方先提出。自家嬌養了這麼多年的小娘子,可不是著急死賴過去的。
「還是阮阮說的對。」宗仰想了好會,覺得外甥女還是像親妹妹多些。自家親妹妹當年在這上面有自己的主意。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他這個阿舅能做的,便是替她們斷後。
為人父母可不就是這樣麼。
這場雪連著下了幾日,虞姜也沒鬧著出去了。在家裡一直好好呆到了開春,春日轉暖,所有人都活泛起來。
虞姜也沒有繼續能在家好好貓著,一塊帶了出來。在城郊和人騎馬。
建鄴開春之後會有曲水流觴這樣的盛會,到了洛陽就是大家一起騎馬春遊打獵。
周圍都是洛陽的貴女貴婦,男人們也摻在一塊兒。大好的熱鬧。
宗家是新秀,但因為去年宗仰一騎絕塵的戰績,還是有不少人過來和她們說話。
王氏應付那些貴婦,貴女們就都切找虞姜明容光容了。
「一塊騎馬吧,日頭這麼好,不跑馬倒是可惜了。」
一個貴女道。
「多謝好意,不過我們姊妹幾人並不擅長此道。」明容婉拒。
騎馬並不是朝夕能擅長的,南朝多用牛車,士族也並不和北朝的一樣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
明容拒絕的乾淨利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