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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代價付出的絕對不輕,此時整個庇護所內,一片的愁雲慘淡,到處都是低低的哭泣與落淚,不過是區區幾隻妖魔的襲擊,不過是幾隻朱鵬一劍便可以掃絕的雜魚,卻這些普通的凡人之,掀起了可怕的血雨腥風,庇護所內,死死足足多人……
大喜,大悲,大悲,大喜,這反反覆覆的情緒變化下,讓很多普通的凡人,精神與意志方面已經完全承受不住了,他們交織怪物圍攻,仙人降臨,仙人賜食,怪物狙殺的交錯情緒,意念精神不說完全崩潰,此時也完全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癲狂之。
他們有的低語傻笑,有的抱著死去的親人靜默呆,有些拿著菜刀,石頭,或者種種武器怪物的屍體上一勁的砍著砸著,管那種力量就連已經腐爛的血肉都剁不進去,但他們依然堅持不懈的砍著,好像不如此做,他們就會忍不住砍了自己……
朱鵬注意到一處相對乾淨的角落裡,有一些人靜靜的圍著,那裡有一座巨大的青龍玉像,那裡安靜散放著淡淡的青芒。“能夠那裡,能夠那被這麼多人圍繞,不會是她?”
抱著這樣的念頭,朱鵬走上前去,果然看到了那張淡淡慘白的熟悉臉頰,並不是李月,卻是莫雪的,這個個子稍矮的圓臉女孩,此時慘白慘白的臉色上,已經是失去生命的光澤。她那個好像電影裡硬派小生的冷麵老爹,此時抱著她低低唱著難聽的童謠,裡面卻充斥著一股心喪若死的意味,這個老兵哪怕看過半,也硬的像一塊鐵,哪怕末日之,朱鵬面前也沒有顯露過稍稍的較弱與老邁,但此時此刻他生命的脊樑斷了,朱鵬注意到,短短半天不見的功夫,這個老頭就已經花白了過半的頭,人生一大痛,白送黑頭,現的半硬漢,就承受這種刻骨的劇痛。
這樣一片比死寂還要難忍可怕的環境之,所有的人無疑需要一種情緒上的宣洩,而朱鵬,毫無疑問就成了情緒宣洩的絕佳物件,因為庇護所所有的凡人眼,他們的確有怨恨朱鵬的‘恰當’理由。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不是神仙嗎,你t媽的不是神仙嗎?東遊北海,暮至蒼冥,一意逍遙天地。結果我們把你捧到天上,你我們親人被殺戮被踐踏的時候,你哪裡?末日降臨的時候,你們這些狗屁神仙又哪裡?”那個血紅著眼睛,雙手崩裂,卻依然咬著牙,堅持拿著一根鋼管鐵棍的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進來的一瞬間,便把手那根棍子好像槍一樣指著朱鵬,質問朱鵬:“若不是你讓我們半個小時內集合,那些怪物也不會引起我們那麼多人的混亂,結果半個小時我們人集合了,你t媽又哪裡?我們滿心盼來的不是希望與神仙,卻是殺戮與怪物,嗚嗚,我那可憐的小女兒呀,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到現,餓的時候把自己的肉割下來喂她吃,現呢,現全都沒了,嗚嗚,我那可憐的小女兒呀。”
言語著,恨著,惱著,暴怒著,那個男人甚至拄著鐵棍一瘸一拐跑到一處陰影之,當他再一次走出來時,他的雙手之上,卻託著一團已經血肉模糊的破碎骨肉,若不是上面粘連的長,甚至沒人能夠看出這過去,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明顯被那些食人的妖魔啃入了嘴,此時周身的血肉,都已經極為噁心的粘了一塊。
面對這個年男子的言語質問,朱鵬頗為隨意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沒有一語回應的回身,很悽慘,很可憐,但這個世界上比這悽慘十倍,可憐十倍的都多了去了,朱鵬要是次次都傷心動容,那也不用修真煉道了,光傷心就得傷到死為止。
只是他的不與直面,有些人眼卻變成了理虧無語的象徵,有那個持棍年人的帶動,所有人的怨怒脾氣都恍如火山一般勃起來,朱鵬揹著身都可以感覺到,那一道道恍如槍矛利劍一般的眼瞳與……恨意!?
“自古以來,好人難做,好神仙難做。”隨著朱鵬的靜默,四周的情緒怨毒與謾罵越的刺耳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