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口,呢喃著,悲傷和掙扎在他的說話中流淌,濃濃的不捨,深深的仇恨,強烈的糾結。
這件事情已經讓穆雲訶走到了快要崩潰的地步。
不讓母親見穆王爺,母親一定死不瞑目。他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讓穆王爺見母親,他又那麼不甘和怨恨。可是最可恨的是,穆王爺如果來了,也許他不會這麼計較和痛苦,但穆王爺就是這麼絕情,就好象將王妃忘在了塵埃裡,他不來,穆雲訶就倔強的不去請,雙方僵持中,他母親的生命卻在一日日的消耗著,不知道哪一天,當穆雲訶在睜開眼睛去看望他母親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按照穆雲訶利落的性格,他可以殺了穆王爺,但穆王爺是他的父親,穆雲訶殺了他就會觸犯占卜神官的某種規則,穆雲訶也會不得好死。
洛芷珩沒有辦法來勸解他,她只能靜靜的傾聽,溫柔的撫摸他,親吻他。
夜色就在穆雲訶頻頻混亂的呢喃中過去,穆雲訶渾渾噩噩的睡著了,洛芷珩卻久久難眠。
破曉前的一個時辰,洛芷珩下了床,穿戴整齊,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昏暗不明的自己,她問自己:“你還能為穆雲訶做什麼?我又能做些什麼呢?若我能做的,卻要為出一點什麼,我會做嗎?會?不會?”
她的手落在腰間,那根彷彿已經是她身體一部分的手杖,還有她身體的溫度,緊貼在她的腰腿間,抽; 出來緩緩用手摸索著手杖,光芒將黑暗的房間照亮,她臉上的姿容絕美,沒有表情。
手指上彷彿有眷戀的滋味,她想要將手杖在開啟一次,可是手中 維持了很久的動作,卻在這一刻怎麼也做不出來,遲遲沒有開啟。漸漸她攥成拳頭的手緊緊握住手杖,她的目光從不捨到堅定:“為了他,我會!”
手杖猛地按在了懷裡,洛芷珩狠狠的吐出一口氣,她側臉看向床上,穆雲訶還在沉睡,他從來不喝酒,今天,他醉倒在了她的懷裡。洛芷珩知道,如果穆王爺今天在不來,那到天一亮,穆雲訶醒來,只怕就要天下大亂了。
穆雲訶的耐心已經告罄,穆王爺不知深淺的挑釁和為難,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穆雲訶瘋狂的手段之中。他們還不知道穆雲訶躲的狠戾。所以在他們知道之前,她會想辦法阻止。
洛芷珩出了房間,奶孃已經等在院子裡,她道:“找到穆王爺現在的落腳點了嗎?”
“找到了,可是小主人這個時間去,只怕不妥吧?”奶孃遲疑的道。
洛芷珩臉上似乎有笑閃過,但卻那麼冷:“我好像越來越心軟了,看不的血流成河,骨肉相殘。看不的穆雲訶痛苦。今天他醒來,如果在沒有他想要的發生,我只怕有些人就真的凶多吉少了。今天是他心裡的最後期限,是他給穆王爺的最後機會。如果不能如他所願,他的手段,將再也不會有人能阻止住。”
她一層層的下來臺階,薄情的道:“我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但我不要穆雲訶成為一個殺父弒兄,道德盡喪,人倫盡失的魔鬼。我不要他不得好死,不要他鬱鬱寡歡。不過是低三下四的求人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他不來,我就去找他好了,只要穆雲訶能好好的。”
也許太瞭解一個人也不好,洛芷珩太瞭解穆雲訶了,所以她知道穆雲訶的底線在裡,因為知道,所以她不敢等,她怕失去穆雲訶。如果昨晚沒有聽到穆雲訶的話,沒有知道穆雲訶竟然動了要殺穆王爺的念頭,沒有知道穆雲訶殺了穆王爺自己也會死,她今天不會主動去找穆王爺。
“若小王爺知道是您去找了穆王爺,縱然穆王爺來了,小王爺也不會解開心結的。”奶孃擔憂的道。不僅不會解開,只怕會連小主人一起怨上。
洛芷珩回頭看了眼房門,緩緩笑道:“不要緊,過了一關算一關。不管他怎麼惱怒,如何怨我,我知道,他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