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泡人家的老婆不是更有勁兒?”
我忙低頭吃飯,我倒是真有這心,可夏利妹妹話很少,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就是她和男朋友在一起,也隔著半米的距離,沒太多表情,我漸漸相信了那傳聞。據圈裡的老手透露,追過雨諾的人幾乎都鎩羽而歸,他們都認為雨諾性冷淡。
兮存對雨諾有敵意我完全可以理解,因為我面對的是個冷豔的美女,二十五歲的年紀正是女人成熟又不失年輕的年紀,寫得一手好詩,對聯功夫是我們圈裡公認的第一,常常一個人把我們一家子大男人壓得抓耳撓腮。
雨諾叫我聯想到了大明湖邊的李清照,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一身書香的美女永遠比三句話一過就上床的女人更叫人眼饞,婊子就是婊子。
我不信我撬不開她外層的堅冰,但眼下我也只能乾瞪眼。
“馬上就十月一了,我想回家。”兮存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眼下甲流這麼厲害,我就不和你回去了吧。”
兮存去過我家,討得我爸媽的歡心,我幾乎都要認為自己是撿回來的,按照計劃,今年十月一長假我該和她回去見她父母的。兮存很想把我倆的關係穩定住,她心裡明白,日後她考回蘭州,我在青島,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距離可以隔斷一切的一切。
我在猶豫,並非我不喜歡眼前的女孩子,只不過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控制得了以後發生的事情,兩次失敗的戀愛過後,我早就不相信愛情至上、愛情可以決定一切這種小學生才相信的東西了。
結髮夫妻都可以離婚,我們這種平常的戀愛更不可靠,我不敢想未來不敢想永遠,我只想過好現在。哀莫大於心死,我要滿是憧憬地失去了兮存,我真的就活不過來了。
“我媽打電話來了,也叫我回去。”我說
“我爸本來要來看我的,這麼遠,我不捨得他奔波。”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滿是希望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如果我傷了她的心,立即會有無數淚珠湧出她的眼睛,然後在那尖尖的下巴處匯聚。我嘆了口氣,“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你才出來一個多月,元旦看看甲流過去了我再找時間和你回去,要不你生日的時候也行。”
兮存略有失望,但眼下甲流的肆虐讓她有些擔憂,不過能去我家也讓她安心了。
“阿姨上次教我包餃子,我捏了半天沒捏出樣來,我心裡緊張死了,嘿嘿,這個暑假可算學會了。”兮存攥著筷子又得意洋洋起來。
看著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的兮存我心泛暖波,兮存肺活量很小,*的時候我都不敢壓在她身上。接吻的時候更不敢太久,每次都讓我意猶未盡,兮存覺察後就早起去爬學校後面的小山,爬了一年多。
兮存的乖巧之處便在於此,讓人憐愛不已,欲罷不能。上次在我家,跑廚房裡給我媽添著亂,笨手笨腳的樣子叫我媽心疼的差點掉眼淚,也不捨得使喚,生怕給累著了。
飯桌上兮存貼著我爸坐,拿著湯壺一盅子一盅子地給我爸添著酒,結果把我爸給灌地喝了一斤多郎酒,等我爸醒過酒之後對她讚不絕口。
再後來,爸媽愛屋及烏,每個月都多給我打幾百的生活費,叫我和兮存再多吃點好的,喜歡什麼就買,別不捨得花。而這錢總是讓我給用在了週末開房間上,與她的獎學金一道成了“嫖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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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9月最後一天我帶著兮存回家了,兮存擅自挪用學校發的“嫖資”給我爸買了瓶五糧液,給我媽買了個手鍊。
一路上媽媽給我打了四個電話,問我走到哪裡了,兮存立馬就搶過去寒暄一番,興致勃勃的,一會兒寒暄成了嘮家常,手機打沒了電,家門也遙遙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