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著冬至行禮,而許氏也是對著四皇子妃行禮。
雙方見了禮之後,幾人坐了下來。
“王妃這氣色可是真好,就是懷孕了人還這般水靈,真是難得了。我當年有身孕時整個兒人都是胖了不少,索性孩子生出來白白胖胖的,倒是值得了。”四皇子妃笑著對冬至道。
這四皇子妃裝扮極為端莊,臉也是四四方方的,談不上多好看,可這周身都是透著一股子華貴的氣質。
冬至摸不透四皇子妃過來是何意,當下也只能順著她的話應道:“四皇子妃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生得也是極好。”
四皇子妃往後伸手,那後頭的丫鬟會意,急忙將一個方形的小木匣子放到四皇子妃的手上。那小木匣子極為精巧,只有一個巴掌大小,上頭卻雕滿了浮花。
將那木匣子遞到冬至跟前兒,四皇子妃笑著應道:“王妃,這是我當年懷有身孕時我孃家幫著我去外頭極為靈驗的一個寺廟求的平安符,我帶著這平安符可是一直順順當當的,直到將孩子生出來,一點兒事兒都沒。我聽說你這胎懷得不容易,便想著將這平安符送與你。”
原來就一個平安符啊,竟是用這麼一個精緻的盒子裝著,不覺著浪費麼?皇家的人果真是擺譜,住要住大的地兒,吃要吃最好的,就連一個簡簡單單的平安符都要用這麼一個精巧的木匣子裝著,這些人真的不知曉銀子是從哪兒來的吧?
冬至擺了擺頭,推辭道:“既是這般靈驗的平安符,本王妃更是不能要的,你還是自個兒收著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可不會因著四皇子妃給自個兒一個平安符就糊了眼。
四皇子妃臉上笑意不變,手繼續伸著,笑著應道:“王妃,您這生的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可是馬虎不得!我這孩子都已是生下來了,也用不著這平安符了。這個可是在有身孕時才有效,平日裡可是一點兒用處都沒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冬至要是再推辭雙方就不好下臺了。當即冬至便是喊了聲懶懶,讓懶懶將這木匣子收了起來。
四皇子妃見著冬至是讓一個下人接她的木匣子,當下心裡便是有些不愉。雖說她比平南王妃等級低,如今與平南王妃見面還得行禮,可平南王妃撐死了也就是個王妃了,再沒有機會有更高的地位。畢竟平南王不是皇子,沒有競爭皇位的資格。可她卻不同,四皇子如今可是最有希望得到儲君之位的,別的夫人們都是將她捧著,就這平南王妃竟是這般看扁她,她心裡如何能舒坦?
到底是整日裡與四皇子府一群女人爭鬥的人,四皇子妃不過頓了下,隨即便是若無其事的繼續與冬至交談。
她的神色變化雖是極快,可到底沒逃過冬至的雙眼。
冬至心裡一聲冷笑,看來這四皇子妃道行還太淺了,竟是連這點兒情緒都藏不住。又或者她是壓根兒沒將自個兒放在眼裡。
哪一種冬至都不關心,如今兩派是敵手,大家各自為營,呼吸阻擊,沒必要有多少往來。
至於這四皇子妃往後會不會當了皇后之後再來報復她,冬至並不關心。憑著如今這架勢,兩邊兒的爭鬥已是到了白熱化。若是沈墨軒他們真的失敗,往後敗走,大不了到時候遠離朝堂,找個地方隱居。只要沒被抓住什麼大的把柄,憑著沈墨軒的身份地位,就是皇上也沒能耐能要他們的命!
“這種事兒你派人支會本王妃一聲,本王妃派人去拿便是了,何苦讓四皇子妃跑這一趟?”冬至笑著問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又是客氣了幾句,與冬至說笑了好一會兒。
等冬至實在沒有氣力再與她胡扯的時候,冬至當著她的面兒打了個哈欠,四皇子妃就是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當下只得起身告辭。
冬至挺著個大肚子,將她送到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