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李子睿,聲嘶力竭。
李子睿的手被別的太醫給抓著把脈,他無法碰著冬至。只是見冬至那慌張的模樣,他卻是笑了。
“冬至,我原……原以為你……你眼裡只有……有王爺,如今你……你會為了我……我流淚……真……正好,可……可我……我不不想瞧見……見你哭……”李子睿斷斷續續地說著,整個人都已是沒了氣力。
“李子睿,你不要死!我李冬至不讓你死你聽到了嗎?啊!”冬至哭著聽完李子睿的話,當即怒聲呵斥道。
一旁的太醫把完脈,紛紛搖頭,隨即起身,退到一邊兒,向著皇上跪了下來,對著皇上磕頭。
“你們作甚?子睿哥還沒死呢,你們這是作甚?快些配解藥啊!”冬至無法接受這些太醫的動作,狀若瘋癲地吼叫著。
“你們竟是一點兒法子都無?”皇上瞧著那些太醫的神情動作,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當下瞥了瘋癲的冬至一眼,問那些太醫。
那些太醫趴在地上,無一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招惹麻煩。
冬至要起身過去太醫那兒,卻被李子睿拉住了地上的衣襬。
她轉回頭,卻見李子睿滿臉是血地對著她笑。
“冬至,照顧……好好……我……我爺……爺,莫……莫要……要哭……哭……要笑……”李子睿沒有氣力坐著,直接往後倒,冬至伸手就將他拉進自己懷裡,哭得如同孩子一般。
李子睿死了,就這般死在了冬至的懷裡。御書房裡,冬至的哭聲傳了出去,聲聲泣血。
皇上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了過來,瞧著已經閉眼卻滿臉笑意的李太醫,心下竟是有些傷痛。這酒,兩杯都是無毒的,他不過是做做樣子,給某些有心人瞧。平南王妃只要端了一杯喝,沒事兒,他便是有藉口說她是挑到了無毒的那一杯。可如今,這杯酒竟變成了毒酒,其中,究竟是誰動了手腳?他的身邊兒,竟是有這等不忠之人!
聽著冬至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再瞧瞧她臉上的淚水與身上的血跡,皇上心下不忍,隨即蹲下身子,拿出一張黃色的帕子遞到冬至跟前兒,輕聲道:“平南王妃,擦擦吧,注意自個兒的身份。”
這是好意提醒了,堂堂一介王妃,竟是在宮中抱著別的男子,即便這男子已逝,那也是於理不合,傳出去,也是會被人詬病的。
冬至淚眼婆娑地瞧向她眼前的黃色帕子,只覺得那帕子格外刺眼,刺得她不僅眼疼,心也是疼得厲害。
當下,她抬手一掌甩在了皇上的手腕處。“啪”的一聲響,皇上的手背打到了另外一側,那帕子也被甩了出去。
“滾!”
冬至對著皇上,用著沙啞的聲音嘶吼著。
那聲音,在御書房裡迴盪著,經久不衰。
那些個宮女太監們,此刻都是縮在地上,不敢吱聲,那些個太醫也是被嚇著了。
平南王妃,剛剛不僅以下犯上地損害了龍體,還對皇上出言不遜,這可是欺君之罪啊!若是皇上發怒,他們這些人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這會兒,整個兒御書房只有冬至一人的聲音。
皇上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將雙手背在身後。那被平南王妃打到的手腕,如今是火辣辣的疼。平南王妃一個沒有武功的平常女子,能打得這般重,定是拼盡全力了。
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哭得如同孩子般的平南王妃,皇上冷漠道:“平南王妃,朕念你平日有功,且今日事出有因,便不與你計較,不過你也該懂得自個兒的身份該如何行事。今日朕乏了,你還是回去吧。”
皇上這番話說完,卻是發覺冬至壓根兒便是沒有理會他,依舊是坐在地上大聲哀嚎。
見平南王妃已是傷心過度,皇上不再與她糾纏,當下轉身對著那些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