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決?
兩個人就在陽光下享受消失了太久的溫情,良久都沒有說話,直到被簡文濤口袋裡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簡文濤接起電話,應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起身跟史敏說了一句:
“他回來了。”
那個他指得是誰,她當然知道。簡文濤轉身打算去接俞瑾,卻被身後的史敏抓住手腕,他看她咬了咬嘴,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你等我一下,小瑾變成那種性子,你看了都不難過的嗎?這次他來,起碼也要讓他看看他兒子受的苦,那也是他親身兒子啊。他是苦,他是受到很大傷害,但是那關小謙他們什麼事?而且,也許他看見小謙不好,知道他之前受了這麼多苦,心裡一急,會好上一點呢?”史敏眼裡隱隱含淚,小謙他可是當做自己兒子一般在養的啊,她何嘗不知道小謙心裡有多希望得到自己父親的關心?
簡文濤的眼神一再變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俞瑾變回以前那樣子,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回憶裡會笑會鬧的俞瑾早就模糊不清了。他聽了史敏的計劃,皺了皺眉頭,他看向一臉正經講出狗血劇情的妻子,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妻子想象力這麼豐富?
等簡文濤將俞瑾帶進病房的時候,史敏已經準備好一切了,所有人都被刻意清場了,但是看起來就像原本就是這樣的,連簡文濤都沒有發覺。呼吸儀器平緩沉重地進行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孩看起來虛弱異常,連嘴唇都泛著不正常的紫色,臉色很是難看,露在外面的手十分消瘦,看起來就好像下一刻就會一睡不起了。史敏看著一點化妝痕跡都沒有的小謙,暗自抓緊了自己的手,希望他能變得好一點啊。
俞瑾看到這樣的小謙,似乎好像認不出來了一般,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這是他兒子。但是就是這樣,臉上還是沒有一點異樣,就好像床上躺著的就是一個陌生人,他只是湊巧路過,馬上就要離開了。史敏的臉色一沉,放在床下的手悄悄握緊了,裝作不在意地跟他打了聲招呼,意料之中的,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史敏心裡其實是沒底的,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這個受盡心酸的男人變回像之前那樣,她見過的,但是現在的他根本就像另外一個人,只是讓人覺得人生無望了。她望了床上那個脆弱的小謙,但是為了小謙,她也希望賭一把,賭這個男人不是真的這樣決絕地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啊啊,那兩個小雜種啊?我不知道啊,早就被別人帶走了,現在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呵、連爸媽都不要他們的會是什麼好貨?我已經算好了,只是偶爾教訓一下他們,現在誰還那麼好,我們至少還給一口飯,媽的,兩個小雜種。”
突然出現的男人聲音,聽起來男人喝了很多酒,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被另一個男人一點點引導著,將自己對小謙之前做的事都說了出來,一點不剩。滿嘴的汙言穢語,卻沒有任何其他語言能更真實地表達出這些事了。
史敏和簡文濤第一次聽到這個的時候直接打了報警電話,聯絡了自己在警局的朋友,帶了一幫警察闖了那個男人的家裡,將男人直接帶進了警局。單單虐待兒童這一條罪名就足夠那個男人坐牢了,更別說簡文濤還有一路向上的關係網,男人要是進去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只是聽到訊息的小謙趕過來,好求歹求才略略平息了他們夫妻的暴怒,只是坐牢是不可避免了。從小謙那裡知道了男人家裡還有一個男孩兒,在他和弟弟受欺負的時候會悄悄幫助他們,甚至把自己的東西都讓給他們,他們這才心軟了。
時隔這麼久,他們聽到還是不可抑制地想將男人從監獄裡抓出來,讓他生不如死。但是他們眼神一接觸到俞瑾完全像死水一樣的黝黑眼神裡,所有情緒都消失不見,這是他的兒子啊,他怎麼能,能做到像這樣的事不關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