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應付一下得了。”凌西澤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
楚涼夏失笑,一邊往門外走,一邊無奈道:“你這態度,能把公司經營的那麼好,簡直是奇蹟。”
哪有讓藝人不敬業的?
“……”
凌西澤涼颼颼地看她。
楚涼夏聳肩,走進了滂潑大雨中。
正如楚涼夏所想,這幾場戲,拍的都很順利,從來到別墅開始拍,密碼開門、進院子、客廳、樓梯……
一條走過來,一次NG都沒有。
然而,在一邊旁觀的凌西澤,眉頭卻越皺越緊。
天氣轉熱,但夜裡還挺冷的,他外面還套了一件外套,可拍戲的楚涼夏,只穿了一件破舊的碎花裙,在大雨中走了一趟,還因淋的不夠溼,被景天辰讓人給她澆了點水,狼狽地不像樣。
臉色煞白的。
看起來冷得很。
眼看著他那要吃人的目光,吳瑋猶豫了一下,來到了他的身邊。
“凌三少,拍戲就是這樣的,您也不要太擔心了。”吳瑋好心地寬慰他。
“感情她不是你養大的。”凌西澤甩了他一記白眼。
“……”
吳瑋有點為難,心裡卻難免腹誹:搞的楚涼夏真跟他女兒似的。
不過,也不敢頂嘴,吳瑋悄無聲息地就走了。
一路隨著楚涼夏,拍攝隊伍來到“欣姨臥室”。
郎溪苑等的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開始吧。”
郎溪苑從頭到尾沒看楚涼夏一眼,直接朝景天辰說道。
在這場戲裡,景天辰最後也會露上一面。
景天辰朝她點了點頭。
沒有人敢說戲。
這一次,楚涼夏都沒找孔言銘和景天辰討論戲,什麼都是由她自己掌控的。
效果,還可以。
“Action!”
孔言銘有點緊張地喊了一聲。
這是郎溪苑在《罪》中的最後一場戲。
可以說,如果郎溪苑不再接戲的話,將會是郎溪苑這輩子最後一場戲。
換句話說,就算郎溪苑以後再接戲,也很難會再跟他合作……
無論怎樣,這一場戲,都彌足珍貴。
孔言銘可是看的仔仔細細的。
外面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大雨磅礴,屋內沒有開燈,除了外面路燈與閃電投射進來,偶爾照亮這房間,房間便是一片黑暗。
扮演欣姨女兒的演員,正因高燒而在床上睡覺,而一襲豔麗長裙的欣姨,則是坐在床邊,微微低著頭,閃電中露出半張絕美側臉,她的手,從女兒的額頭上緩緩移開,細心體貼地幫她掖了掖被子。
細微的動作,溫柔的眼神,一舉一動,都將母愛展現的淋漓盡致。
忽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許是雷雨聲太大,沒有任何人察覺。
走進來的人影,身材纖細嬌弱,彷彿風吹便倒似的,可渾身陰森森的,令人看之毛骨悚然。
光著腳,渾身溼透,緩緩走過,沒有聲響,只餘滿地水漬。
而她的手裡,提著一把刀。
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刀。
走進來的伊雨,滿臉的冷漠,卻在見到溫柔照顧女兒的欣姨時,忽的一頓,肩膀稍稍抖了抖,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閃過抹細微的哀傷,緊隨著,被濃厚的恨意所席捲淹沒。
她站在房間裡了,可是,依舊無人察覺。
接下來的結果,幾乎,不言而喻。
等她走至欣姨背後時,欣姨才透過閃電所投射下來的影子,才辨認出身後有人。
想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