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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衛溪就躺上床,但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自己這樣下去根本不行。
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受一份無期徒刑,有光明卻沒有希望,雖然這是他以前甘願的。現在,他卻無法忍受了。
以前想著只要能看到譚先生,能有機會和他近距離接觸就能滿足。但是,自從上次看了不得了的東西,之後一直夢見譚允文擁抱他親吻他,衛溪一向壓抑著自己的性意識和性行為,現在卻開始蠢蠢欲動,他希望和譚先生能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自己不能做縮頭烏龜,衛溪告訴自己要決斷,至少應該去向他表白,問他對自己有沒有意思。
這樣做的結果無非兩種,一種是直接被轟出去,以後被譚先生鄙夷並被列入黑名單;一種是譚先生願意接受他,兩人關係更近一步。
衛溪想著譚先生對他這麼好,而且,有幾晚他在睡眠裡還感覺到有人撫摸他的臉,雖然很可能是夢,但是,不可能每晚都做這樣的夢,所以,他判斷那一個人是譚先生,譚先生也是喜歡他的,只是,他不願意說而已。
衛溪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讓自己要對自己充滿信心,且去一搏。
衛溪原來心情還很沮喪,但當有了目標之後,他倒振作起來了。
在網上查了一些他覺得需要準備的資料,看得面紅耳赤,最後就覺得餓了,然後還去廚房下了面吃。
洗好澡回到臥室,已經十一點半了,這時他接到了譚允文打來的電話。
譚允文向他為他的失約道了歉,還問他晚飯在哪裡吃的,吃得好不好。
衛溪說回公寓裡吃的冷飯,還吃了臊子面。
譚允文很歉意地說下次他請衛溪去補起來這一頓。
透過電話和譚允文說話,衛溪倒不緊張害羞了,和他聊了半個小時,將公司裡的一些趣事都在電話裡說給譚允文聽,譚允文第一次知道衛溪挺健談的,在電話那頭笑得很開懷,很高興。
掛電話的時候,衛溪甚至都戀戀不捨。
第二天晚上,譚允文照樣給衛溪打了電話。
衛溪覺得等待的日子很難熬,期盼譚允文快點回來,但是,又緊張於自己的打算,希望他在外面多呆幾天再回來。
衛溪坐在電腦前上網,卻大開了書房的門。譚允文前兩天都是在十一點後才打電話來,衛溪害怕他今天會早些給他打電話,而他在書房裡聽不到樓下的電話鈴聲。
網上東西太多,只要你想看,到上面去找,總是會找得到。
衛溪在看同性戀的文字敘述,裡面提到的東西都是衛溪不曾知道,且以前想也沒想過要知道的,緊張地向下拉網頁,總覺得此時的行為像做賊一樣。
“衛溪,你在上網啊。我在樓下叫你,你都沒有聽到。”
一個溫文柔和略帶疲憊的聲音響在耳邊,衛溪如遭雷擊,手如迅雷趕緊把網頁點選關閉,噌的一聲站起來,看到身後的譚允文,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譚先生,你……你怎麼回來了?”
譚允文看衛溪紅著臉,一雙清亮的大眼睛愣愣地盯著他,心情變得很好,笑起來,“我不能回來啊?”
“沒,沒有。我是說,你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都沒說今天就回來,我以為你還會在外出差幾天。”衛溪覺得難堪地要命,不知道譚允文剛剛看到他瀏覽的網頁沒有,要是看到了,那不就……唉,運氣差到底了。
譚允文以前出差都會出去很多天,像這樣只有兩天的情況的確少見。
照說,衛溪已經是個大人了,並且完全能夠獨立生活,但他在外出差總會想著衛溪這裡出事那裡出問題,心神不寧的,所以就將重要工作快速處理完,剩下的就留給助理,自己早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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