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會達到這種境界,如此高深的境界,在成就大學士文位以前,他甚至不敢想上一想。
而且,就算成就了大學士,他也只是有膽子想上一想罷了,
只是……用腦子……想一想,是一種難以達成的美夢!
孟浩然抬眼看著自己的弟子,眼底的毒火,嚇得蕭冷連忙低頭。
只見孟浩然仰天長嘆一口氣,苦笑道:“為師也希望汪鳳林是在說謊啊,可是,為師清楚,他汪鳳林,還沒膽子在這種事情上信口開河!”
嘆氣,再嘆氣,孟浩然的長吁短嘆連成了線,帶著哀泣道:“我等文人作出那些原創篇章,真正的好文章哪個不是靈光一閃?說白了,對於自己的詩詞文章,甚至也不能理解到完全……
冷兒,你可知曹植先賢的《洛神賦》獨步古今,為什麼會那麼早的隕落掉了?
其實他作出《洛神賦》也只是靈光一閃,要是他也是真文人,他能夠理解通透了《洛神賦》,天下間,哪位聖人捨得他死?
冷兒啊冷兒,文人可以靠著苦修成為進士、學士,甚至把自己的道理施行一方,哪怕沽名釣譽呢,那也有可能成就大學士的文位,但是天下的百姓、文人,包括這方天地都是可欺,卻欺瞞不了自己的內心,欺瞞不了自己的一顆本心,不成真文人,無法凝聚儒心成就大儒,更不能讓自己有了開山立派的根基!
冷兒,為師,也只是‘沽名釣譽’成就的大學士文位吶!”
“恩師,您言重了,恩師您德被天下!”
蕭冷連忙勸說,聲音幹直梗塞。
哪知道孟浩然苦笑搖頭,嘆道:“騙得了天下,騙不了自己,為師確實是沽名釣譽,此生都難成就大儒文位,罷了,不講這個,只說摘星尊者的話,你,還是不要去了!”
“徒兒明白,能夠達成真文人境界的人物,徒兒不能做這個出頭鳥,勝了的話好處自然更多,但是讓賈寶玉逃走了,或者敗了,出頭鳥,會死!”
“你明白就好,你的年歲不滿三十,是為師好不容易從佛家屬國選出來的,你的將來,比為師要強。記住,君子不立圍牆!”
“徒兒明白,恩師,徒兒扶您回房休息?”
“不必了,為師想自己走走。”
說著,孟浩然朝著府邸的更深處,最偏僻、寧靜的地方走去,蕭冷看著他長短腿,更顯得無比蕭索的背影,拳頭猛然攥起,整個人的冰冷中,突然帶了瘋狂的熱。
可是,這瘋狂的火熱和熾熱中,卻是飽含恐懼……
“恩師,徒兒的年歲不滿三十,可是那賈寶玉,他,他只有二十歲啊。”
“恩師,徒兒想和這等人物戰上一次,可是,徒兒,好生害怕!”
“徒兒,愧對恩師的苦心教導……”
盛唐的南方邊境,有三人駕馭一葉扁舟,剛出十萬大山,就發現一片白茫茫的霧。
“這就是幻境白霧了,我需要推演進出的法門。”
一個穿著金錢短褂,大腹便便滿是富態的胖子哈哈的笑,他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算盤,抖動兩下,很滿足的聽算珠碰撞的嘩嘩聲響。
旁邊有人叼著草葉,呸的一下噴了出來,又換上新的翠綠草杆:“在這裡推演?金算盤劉老窩,我在狹人榜上排名三千六百七十四,比你高了五十位,命就比你值錢,可不想陪你一起去死。”
“馮佔刀,你就比我高上五十個位置而已,敢不敢在我的三千珠陣裡走上一回?你三千六百二十四的名次,立馬要歸我老窩頭了!”
“那你敢不敢別設大陣接我一刀?”
一胖一瘦,兩人針鋒相對,可是這時候,操縱一葉金舟的人冷冷開口:“別吵了,馮佔刀說的對,從這裡推算的話,咱們就等於抱著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