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西答應一聲,用力一轉車把,順著左邊的羊腸小道就下去了。張懷濤走得也不慢。甚至比路西還要快上幾分,畢竟他騎車騎得熟練程度始終不是路西能夠相比的,如果現在比開法拉力,恐怕十個一百個張懷濤也比不上半個路西。
王鄉長一群人追到這裡,眼看著他們兩個鑽進曲折的小道里面不見了蹤影,知道大約是追不上了,面面相覷,只好原路返回。
路西一道急奔,後面追趕的人很快就不見蹤影,她這才拿出聯絡器,調整頻率,想要找到葉家小姐,不過訊號很弱,恐怕要適應一段時間才行。
“各村注意,各村注意,咱們縣委張書記今天到各村視察,大家做好迎接的準備,千萬不要給鄉里惹麻煩……”
聽著大喇叭裡傳來王鄉長高昂的聲音,路西怔了怔,隨即啞然失笑,這些能做到鄉長位置上的人怎麼可能是傻瓜,現在雖然沒有電話,但是鄉里大喇叭一響,訊息傳播得怎麼也比他們騎腳踏車快啊,幸好她不是真想搞什麼視察,要不然肯定白走一趟,不過姓張的那位這會兒一定鬱悶得不得了吧。現在只能祈禱葉小姐運氣好一點兒,已經自己逃脫虎口了,不過把這些淳樸善良的老百姓比作老虎,似乎不怎麼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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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到達王家屯兒的時候,張懷濤也剛剛到,正和王村長還有一群村民在村子口說話。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啊?”張懷濤看著地上,房子上,牆壁上,麥秸上,到處是鮮紅的血液,雖然明顯用水沖洗過,但是痕跡依然很重。
“啊,書記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啊,前面張莊轉過了沒有?”王村長摸摸自己的大光頭,苦笑了一聲道,他聽見鄉長在喇叭裡的警告,已經在組織村民收拾村子了,卻沒想到這位來的這麼快。
“你別打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村長,別瞞了,瞞不住。”一個赤著腳,手上拎著鐵鍬的村民站出來,“張書記,我王六沒讀過什麼書,不知道什麼大道理,要是我說得話讓您不高興了,您別見怪。”
“行了,老鄉,有什麼不能說的,來,抽只煙,咱們坐下說。”張懷濤拉著王六張了塊乾淨的大青石坐下,問道,“咱們村裡這是怎麼了,弄了這麼多的血!”
王六也不推辭,愁容滿面地接過煙來,狠狠地吸了兩口,“哎,都是黑狗血,不光咱們村兒,張莊那邊的黑狗也被弄來了,實話告訴您吧,書記,咱們王家屯兒今天早晨出現不乾淨的東西了。”
“沒錯,我們正開著大會的時候。”
“我也看見了,一個法師追著一個妖怪從天而降,咱們臺子可是石頭砌成的,那妖怪一下來就給轟了一個大坑,可了不得呢!”
“是啊,那法師也是不濟,我們剛上去幫忙,用魚網把那妖怪網住,那法師到先給嚇跑了。”
“就是的,這到好,那法師一跑,我們一害怕,結果一轉眼兒,那妖怪就看不見了,這不是為了驅邪,只好弄黑狗血來噴一噴。”
一見有人開口,這些村民們也跟著你一句,我一句,嚷嚷開來。
張懷濤聽得腦筋直打結,路西可是鬆了口氣,原來葉海鴛沒被抓住,她就說嘛,聖聯盟的菁英份子,哪能那麼容易就被人逮著的。
“停,你們怎麼知道它們是妖怪和法師的?”張懷濤伸手止住這一大片亂糟糟的談論聲。
“看見的唄。”王六皺著眉頭,“那個法師降落的時候身上忽然出現了道袍,那袍子只看見就覺得不簡單,那個妖怪長得也是人型,只是似乎化成人身的時候沒化好,頭髮一道紅一道紫的,腦門兒上面還長了個蜘蛛,身上也花裡胡哨的,我琢磨著,那一定是修為高深的蜘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