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緊蹬了兩步,和張懷濤並肩騎車,東拉西扯了一番,才把話題轉移到自己感興趣的方面。“張書記姓張,難不成就是前面張莊的人?”
“說是也行,說不是也有道理。”張懷濤似乎也很有幾分談性,笑眯眯地給路西解釋,“百十年前就在這裡定居的張家和我們家是親戚,帶著點兒大家長制度的說法呢,就是這裡的張家是本家,而我們家是分家,也就是說,我並不是張家的嫡系。但是因為家裡的原因,我到是在這裡長大的,即使是現在都工作了,我每個月也要回去看望老太爺一次,所以說嘛,說我就是這裡的人也沒錯。”
“哎呀,現在還有這種說法,那張家可真是老家族了。”路西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裡帶著濃厚的興趣。
雖然路西的演技實在不夠好,甚至可以說很爛,但是張懷濤小哥兒的道行顯然更差勁兒,簡簡單單地就被路西勾起了興致,他先是把張家的家族史噼裡啪啦說了一大氣,這些路西早就從張美佳那裡聽過完整的版本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路西還是很有耐心地附和他,拐著彎兒地把話題從張莊引到王家屯兒來。畢竟她要調查的是張家的姑爺,而不是張家。
“呵呵,我從小就活潑,張莊離王家屯兒又近,所以我經常是跑到王家屯兒這邊,和這裡的孩子們到河裡去摸魚捉蝦。”
這不?話題越來越近,張家的姑爺怎麼著也要和張家能扯上關係才行吧,七十年代可還沒流行自由戀愛這一說法呢,這個時候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說張懷濤既然生活在張家,那他認識王海生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了。路西趕緊趁熱打鐵地道,“魚蝦呀,我也很喜歡吃呢,可惜小時候不經常吃,你們這裡離海河這麼近,會水的一定很多,我剛才在王家屯兒就聽見了好幾個叫海生的。”
“是啊,咱們老百姓有文化的不多,所以也就造成了一個名字好幾個人用的奇怪現象,在王家屯兒我朋友裡面就有一個叫海生的,他可不得了,那一身水下功夫別說在王家屯兒,就是放到省裡面恐怕也是數一數二的,有時候他在河裡面表演水中舞蹈,許多大姑娘都跑來看呢,呵呵。”
路西故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驚奇地道:“這麼厲害,那不知道你們張家的姑娘們有沒有……”
其實路西問這種話已經越矩了,不過她一副天真爛漫的好奇樣子,再加上張懷濤為人也不大注意什麼規矩,要不在公社的時候也不會逗弄人家理髮的小姑娘了,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地笑道,“我們張家的姑娘們還小呢,如果過兩年這小子還沒娶親,再考慮吧。”說著,張懷濤笑眯眯地看了路西一眼,“我們小路年紀到是剛剛合適,要是你有心,我可以幫你介紹喲!”
路西翻了個白眼,決定暫時先不問了,反正來日方長,不過現在看來張潁姑姑比王海生似乎要小不少。
“哎,哎,別關門,我們要吃飯!”張懷濤忽然加快了速度,叫道,“小路,快點兒,食堂要關門了。”
第二卷 最後的禮物 第十八章 殺人犯
第十八章殺人犯
“哎,張書記你怎麼現在才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哪兒還有飯那!”一個長得很火夫的廚師哭喪著臉把已經關上一半兒的門再次開啟,讓路西和張懷濤進去。“咱們公社食堂每天一點鐘就沒飯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
張懷濤領著路西找了個明亮的位置坐下,笑道:“得兒,別廢話了,張師傅,你就給我們一人半斤炒餅,再弄兩個菜。快點兒啊!”
這個年代,大多數飯店食堂都沒有點菜那一說,人們請客吃飯一般只告訴廚師需要幾個人的分量,或者需要幾個菜,至於吃什麼,那就要看當時飯店食堂裡面有什麼了,雖然飯菜的品種比較缺少,但是分量絕對足夠。
過了一會兒,兩大盤路西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