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抓住了那柄短刃。迅速抽出,迎上白光。虎口震得發麻,手一鬆,短刃就落在地上,可就在這當口,殺氣竟然也戛然而止。
謝朝華抬頭看去,就見那婦人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盯著地上的那把短刃,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時候,一旁的翠兒見狀,拾起之前被那婦人打落的短刀,翻手就刺向那個她。那婦人腰身一扭就靈活地避開,冷冷地掃了謝朝華一眼,轉頭就走了。
謝朝華看著掉落在一旁的短刀,這把沒有刀鞘的刀靜靜躺在草叢中,卻掩不住那冰涼的殺氣。可謝朝華明白,剛才那個女子並不是畏懼這殺氣才抽身離去的,刀上別有意義的花紋才令她不敢越雷池。
她撿起那刀,眼前又浮現出那毫不掩飾慾望的琥珀色眸子,當日他帶著阿容離去,卻將這把刀留在她這裡作為日後再見的憑證,只因她說了句不再相見的話。
多年過去,從未被使用過的刀身依舊耀眼,就如同那段記憶一樣,把她瞬間拉回那個飄雪的夜晚。
翠兒來到謝朝華身邊扶她起身,不過看上去神色有些侷促,謝朝華當然明白為何,不過眼下只惦記韓琅文那邊的情況,只是一時之間完全想不出法子來。
回去,只有添亂幫倒忙的份,找人解圍,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又該上哪裡去搬救兵?
謝朝華正急的有些六神無主,就聽翠兒驚道:“姑娘,有馬聲”
她側耳聽去,果然似乎人還不少。
所幸馬車倒地的地方離官道不遠,二人匆忙過去,抬頭就見遠處塵土飛揚,不一會兒官道上就出現一對戎裝人馬疾馳而來,竟像是官兵模樣。
謝朝華心中一鬆,連忙掏出手帕子,衝著他們揮舞起來。
“啊姑娘”翠兒眼睛瞪得大大地,指著來人驚叫:“是何少將軍”
馬上男子銀甲紅袍,英武挺拔,果真是何元吉。謝朝華此刻根本沒心思去琢磨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拼命揮動手帕,高聲叫喊:“軍爺救命”
何元吉眨眼間就到了跟前,跳下馬,開口說得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樣?”在他身後的副官聽了,怔了怔,狐疑地看著謝朝華。
謝朝華猛搖頭,上前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右手指著韓琅文所在的方向,焦急道:“快快去救桓國公世子”
何元吉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下一刻,他對謝朝華說了句:“姑娘放心。”就轉過身去,衝副官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翻身上馬,一伸手,指了指身後左邊一隊人,喝令道:“你們留下,其餘人跟我走”
直到何元吉的人馬隱於地平線後,謝朝華這才收回視線。
此時,那些被何元吉留下護衛她的侍衛,已經將適才倒在林子中的馬車重新套上了馬,那副官走上前來,請謝朝華上車。那副官許是聽見謝朝華剛才口中提到桓國公世子,又見她舉止談吐,定是大戶人家出身,態度十分有禮。
見謝朝華有些遲疑,主動道:“適才將軍臨走前吩咐,帶姑娘先行一步去東平。”
官道就這麼一條,最近的城便是東平,倒也說得過去。
謝朝華心念一轉,嘆道:“原沒料到,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官道之上,這些刺客竟然如此膽大。”
副官點頭,恨聲道:“這刺客似乎是專門衝著上京的朝廷命官而來,我家王爺之前也在前面遇見刺客,所幸只是輕傷。不過老太妃聽了不放心,讓我家將軍隨即跟上來,加強護衛。”
“你們家王爺?”謝朝華問。
那副官奇怪,適才看樣子將軍明明是認識這姑娘,也不多想,回道:“是,我們是中山王府的。”
謝朝華一顫,中山王?那不就是肖睿,何元吉竟然會效力於中山王府是肖睿救了何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