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裡,美得大氣沉穩,彷彿一尊雕像,讓人心生敬仰。
他也說過,有他在。
是呀,有他在,自己還操什麼心呀。
太后聽到這個訊息後,立刻深思起來:“按理說,倒沒有這樣的祖制,只是這個奴婢可是找到你的?”
“是呀。”
“她有沒有說想見哪位故人?”太后問完,一隻手輕輕地轉動另一腕上的佛珠,一下一下的,顯然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東方錦搖頭:“大概是想見宮裡四十多年前的老人吧,不過算起年齡來,怕只有榮嬤嬤還算是故人了,其它的孫兒也不知道,只是一提起當年,孫兒也想聽聽祖母給講講當年的事情。”
“當年?當年的事情有什麼好講的,不外乎那時候還年輕,現在人都老了,你祖母我呀,變成老太婆了,這樣一想,更悲慛呀。”
東方錦笑了笑:“父親和壽皇叔是同一天出生的,四十五年前,那一天,肯定是皇宮裡最喜慶的一天!”
太后臉色僵了一下,也是笑了:“當然。”
“皇祖母看起來有些累了,孫兒就不打擾了,只是這件事情彙報給皇祖母,讓皇祖母開心一下,若是皇祖母想見她,孫兒可以安排。”東方錦說著站了起來,伸手扯了扯下襬上的褶皺,那小皺紋立刻平復了。
太后的目光被他的動作吸引,半晌才開口道:“現在哀家這副樣子,不想見故人,怕徒增傷悲,更何況,她是謝太妃的奴婢,我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你們下去吧,那糕點給哀家拿來,哀家要嚐嚐。”
安傾然兩個人出了門,安傾然悄聲道:“你這招好險,可是派人保護好蘇婆婆了?”
東方錦點了點頭:“不過,現在擔心的該是我吧,她肯定會派人跟蹤我的。”
安傾然想想,確實也是,否則她怎麼可能憑白的找到蘇婆婆。
“可是太后不會懷疑你嗎?”
“她懷疑又如何,也不會留下人來對她不利。”
“其實,她可以不管。”安傾然想了想,“如果她不動,我們真的沒有辦法。”
“有,我們再找替我出生前後,太后身邊的宮女。”
“這……可真難呢。”
“有我呢。”東方錦仍舊那句話,讓安傾然心動了一下。
她就喜歡他這樣萬事篤定的樣子。
彷彿胸中有萬千溝壑,君臨天下。
“再說,太后沒有傾傾聰明,她未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計,而且太后還有一個缺點,就是自負,所以,也有可能她明知道這是一個計,也一定要將計就計呢!”
安傾然點頭,確實,最難測的是人心,誰也不敢保證每個人接下來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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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壽王緊急進宮。
太后倒在床上一直在喘粗氣,太醫們在地上忙亂,見他進來,太后將所有的太醫都趕了出去。
壽王急急地道:“母后,您這是怎麼了,前幾日還好好的。”
“還不是被那對父子氣的?你知道嗎?昨天太子在我面前說什麼?他提起了謝貴妃那個賤人,說有一個老宮女想見故人,他以為我聽不出來嗎?他不過是來試探我,看我心虛不心虛,我有什麼好心虛的,當年是那個賤人玩花樣,竟然把你和皇上調包了,害得我兒的江山拱手讓給了他人……”太后說到這裡,咳作一團,涕淚橫流,壽王忙上前替她捶背:“母后,其實這麼多年過來了,皇上當得也挺好,再者潤兒根本無心江山,您舒服地做您的太后,我和皇上一起孝順您不好嗎?”
“好?好什麼,你個不孝子,你是我的兒子,你才該是皇上,那賤婢的血統怎麼與我的血統相比?我白白地替她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我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