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揮了揮手:“你們不會回去了,別院只留下兩個打更的就好。”
那女子見東方潤沒有責怪她,也不敢歡喜,悶頭離開了。
東方潤想了想,穿上鞋子,就衝了出去。
樓挽月此刻剛剛起來,正在梳頭,卻聽見門口的丫環驚叫 了一聲,然後門被大聲地摔響,接下來便是唏裡嘩啦的聲音,珠簾被扯了下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夾雜一團風颳了進來,身後正在梳頭的小丫環嚇得梳子掉到了地上,本要去撿,卻不料東方潤冷聲喝道:“你們都出去!”
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方潤,嚇得慌忙退了出去。
樓挽月手裡持著珠花,從他進來,到出聲,她一動未動,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東方潤上前一把將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掃到了地上,那胭脂水粉碎了一地,騰起一陣的煙霧,屋子裡頓時芬香起來,兩人之間升騰起了粉色的‘幔帳’,樓挽月只當他對於昨天晚上自己的行為在報復,所以只是沉沉地看著他:“你想殺了我?”
她下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本來還想說,殺了她好娶安傾然。
看他的樣子,她想了想作罷。
“說,你把安傾然藏到哪裡去了?”東方潤也不費話,上前徑直問道。
“安傾然?”樓挽月苦笑一聲,“不是你把她藏在別院的嗎?現在又跟我說什麼瘋話?”
“你還裝?”東方潤盯著樓挽月的眼睛,“就只有你知道安傾然的事情,不是你把他們藏起來,又有誰?”
“你吵得再大聲點,全世界都聽到了。”樓挽月冷然一笑,看樣子安傾然他們失蹤了,“也許他們被東方錦救走了,我身無縛雞之力,你倒會怪!”
“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你到底想怎麼樣?告訴我,他們在哪裡?”東方潤根本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如果真的是東方錦,他怎麼會這麼消停?還顧及自已的手下,一個人的傷亡都沒有?
只有眼前的女人能有為分善心。
只是她的善良為何不能發揚在安傾然這件事情上?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樓挽月往後一退,掙脫了東方潤的手掌,她眼中帶著淚,“在你的心裡,我便是這樣攻於心計惡毒?”
“費話少說,你說不說?”東方潤此刻酒還未醒,就認定是樓挽月做的這件事情,所以上前一步,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樓挽月突然地也上前一步,兩人的眼睛幾乎瞪到了一處:“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會對那對母子負責……”
她從來沒有這樣潑辣過,她以前所有的教育都告訴她做個大家閨秀,可是現在,她覺得吼出來,真的很痛快。
這兩年來的壓抑,在這一刻如決堤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她一邊苦笑一邊道:“我倒希望他們是被我藏起來的,那樣,我就可以要脅你了,是不是?我威脅你什麼呢?我威脅你心裡空出一點點的地方,給我和孩子,我們才是你的親人!你現在這樣對我,等你知道真相那一日,我看你如何面對我們母子!”樓挽月說到這裡,竟然一下子坐了下來,眼淚跟珠子似地一顆接著一顆,“他們母子失蹤了,你這個樣子,真不知道,我們母子失蹤了,你會不會也同樣為我們心急。”
東方潤見她臉帶慍色,嬌美的容顏上全是哀容,不由地洩了氣,但是擔心安傾然的心情,仍舊沒有半點鬆緩,反而更如火煎油烹,他冷 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立刻讓自己的侍衛分兵幾路,去查安傾然的事情。
樓挽月坐在屋子裡,哭了一陣子,停了下來,她恨恨瞪著銅鏡,那裡面的人兒已是面目猙獰,她一愣之下,倒停了哭泣,原來妒嫉能使人變得如此醜惡,她回過神來,那些丫環們進來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東西,樓挽月抹了抹眼淚,開口道:“今天的事情,你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