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過一日的路程……”
“好,我們立刻出發。”安傾然抱著安明辰,“姐姐有事情,你去找孃親,我們悄悄地從後門走,不打擾大家,明白嗎?”
安明辰當然明白,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眨著眼睛,想了想,用力點頭:“好,快去快回哦。”
“好,你跟孃親說不用擔心,明白嗎?”
“明白,只是那個東方潤是什麼人呀?”安明辰耳朵尖得很,都被他聽了去。
安傾然微笑了一下:“以後姐姐告訴你……”
邊說邊找來了嬤嬤,交待了一番,兩個人不敢走前院,直接從後門離開了。
坐在車上,東方錦才細細地交待了一番,原來這兩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東方潤,那暗衛之所以找了兩年才找到,是因為這齊鎮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鎮子,而且也沒有想到東方潤會走得這麼遠。
當然,他是先把鍾潤當成了東方潤。
這是兩年來唯一的訊息,他不能認真對待。
他們趕到齊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齊鎮,不大不小。
他們住在了驛館,守在這裡的暗衛開始彙報,原來這個叫鍾潤的人,已經來到鎮子裡一年半了,被一個大戶人家收留,現在他娶了那戶人家的女兒,那戶的小姐下嫁給鍾潤,還成為這個鎮子上的新聞呢。
安傾然都等不及了,立刻想見到他。
但是東方錦卻是冷靜地讓她安頓一夜,明天再去。
第二天,他們直接趕到了白鹿書院,說是書院,不過是大一點的學堂,青磚綠瓦, 幾竿修竹透過花牆,搖曳生姿,遙遙的,就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兒童清亮的聲音打破了清晨古鎮的寂靜,安傾然與東方錦扮作普通夫婦,但仍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不時地經過的人都打量他們一眼,還有好奇的大爺大娘問他們是不是在聽鍾先生講課,說鍾先生的課講的最好,是這個鎮子上最有學問的人。
大家都願意把孩子交給他。
安傾然很奇怪:“他當真失憶了?”
東方錦深吸了口氣:“我們一見便知。”
說著推門而入,秋天,窗子仍舊敞開,一個素衣的書生坐在案前,正在寫著什麼,一看到那個身影,安傾然便與東方錦對視,安傾然神情按捺不住,幾乎要跳起來,壓低聲音:“這不是東方潤,又是誰?”
“是他。”東方錦也是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複雜。
說完,他轉身而出。
安傾然想衝進屋子裡去問個究竟,但東方錦走了出去,她只得跟了出去,急聲地道:“為什麼不進去相認?”
“這件事情……先弄清楚再說。”東方錦面色沉鬱地道。
“他就是東方潤,還要弄清什麼?”安傾然極度不解。
“我當然知道他是東方潤……但是這樣冒然進去,如果他真是失憶,怕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如果他不是失憶,這樣更不好,所以我們還得查清楚一些事情,到時候,讓樓挽月來做決定吧。”東方錦冷靜地道。
安傾然盯著東方錦的臉看了片刻,然後恍然了,起初她以為他還放不下對東方潤的醋意和敵意,細一想,確實也是,東方潤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是他想刻意遺忘還是怎樣,他們都不知道。
再者,聽聞他與鍾家小姐成婚,那鍾敏兒已有五個月的身孕了,這也是難題之一。
她們不該介入到別人的生活中去,但這個不是別人,更有表姐在京城裡苦苦等待……
東方錦握著安傾然的手:“我們先回京城,然後再做決議。”
“就這樣走了嗎?”安傾然又回頭看了眼那白鹿書院,極為不甘心,她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對東方潤講,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