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喚醒了簪、喚醒了劍身,從一個聲音變成了兩個聲音,最後加上了第三個聲音。
他與簪都不曉得鞘到底是多早之前醒來的,也或許是還在鍛鑄時候就已經清醒,因為他偶爾會告訴他們一點關於精靈劍師的事情,還會說其實他們已經被放在匣子裡有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是要當做配飾所使用的,直到有天敵人侵入時候,武士情急之下拿著他抗敵,才發現這是一柄異常精銳好劍的事實。
加上以上種種,於是他與簪就私下更加覺得,搞不好鞘其實還在精靈石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仰望過無數比他們還要多的星星。
清醒之後,他有大半時間是在斬殺鬼族之中度過,然後是武士細心的為他們擦拭身體、保養以及透風,再來的時間他就會問著懶得說很多話的鞘還見過什麼。
斬殺鬼族並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沒錯,劍身沒入的時候會感覺到從鬼族身上傳來的那種黑暗的絕望虛無,然後毫無一點神祝福的灰色靈魂,在精靈石之刃進入的時候崩化分解,最後殘餘了扭曲憎恨化為灰塵,什麼也不再剩下。
當然,在鍛鑄時候他們也經過了精靈的祝福,所以那點黑色的東西完全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他們就是專門造來對付黑暗事物的兵刃。
時間會經過,生命會消逝,持著劍的武士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沙場,會與他的愛人前往安息之地。
很多人為了他們兩位建造了很大的墳墓,將一切的敬意都深埋入土。
他與鞘被裝入了匣子中,錦緞絲綢柔軟的讓他開始睏倦,而簪被放在玉製的小盒子當中,一起被收入了墳葬石棺的身旁。
原本想著就這樣乾脆沉睡下去,不過大概在一小段時間後(或許更久?)他跟暈沉沉的簪被喊醒,醒來時候就已經看見一個少年坐在旁邊支著下顎看他們。
「這樣不公平!」簪叫了起來:「明明我也醒了很久,應該是我的靈體先成型才對!」
他依舊昏昏欲睡,只是旁邊的少年轉開頭,完全不搭理簪的抗議聲。
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待在墓穴裡面,形體日益開始轉強的少年進度比起他們還要來得更快,不用多少時間就已經可以直接觸碰物體,甚至把他們跟簪的盒子給開啟,把原體都給倒出來放到靈氣比較充足的地方去練形。
其實連敷衍也不用做,換到靈氣充足的地方之後感覺更舒服了、更合適入眠,所以他在一天裡面至少是有三分之三的時間都是被少年給打醒的,對方執意三個人一定都要化為形體才好一起出去這個沒有太陽沒有星星的地方。
於是日夜累積,少女也化成了形體,用人類的話來說,是個綠髮可愛的美麗少女,蹦蹦跳跳的向著他們展示著身體,即使是光溜溜的三個人也不覺得有任何異樣。
會喜歡裝飾自己是之後一點的事情,因為少女沒事就逛著墓地,裡頭有許多壁畫、繪圖,於是她開始替自己還有少年弄來衣物,還找了很多種不同的花樣,直到後來少年有點時間看到她就跑,也讓他難得可以直接睡上一整天不會被盯著練形。
「哪哪,你會是什麼樣子呢?」少女趴在旁邊,搖著翹起的腳詢問著:「我們一起想個名字吧,劍跟鞘還有簪都不是名字,你跟鞘都叫風鳴也不好聽,所以我們自己替自己想想名字好嗎?」
名字?
躺在靈氣之地上面,他半迷濛的想起很多話語,不過沒有在裡面挑到字。
然後少年走過來,把少女給踢走,繼續逼他練形。
時間就繼續在沒有星星的地方流逝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聊,少女開始在牆上畫了線條計算時間,他們等了他百多年。
等到後來少年有點不耐煩了,想著乾脆要抽了他的去劈開墓石後找個更加有用的地方讓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