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姐,你聽見了沒有,小姐都發誓了,以後別再不相信她了,我就說嘛,小姐肯定是不會害你和孩子的,倒是顧家才是你真正要防備的,你是不知道,你和小姐在大明寺的那幾天,二舅老爺和方姐姐他們把家裡翻成了什麼樣子,連你的住處也不放過。”陳氏被謝涵的誓言打動了,激動地推了推白氏。
“顧家?你的意思是夫人當時滑胎也是顧家做的手腳?”白氏瞪大了眼睛,看看陳氏,又看看謝涵。
“別,別,這話奴婢可沒有說過,奴婢只是說二舅老爺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難免不會遷怒到你身上。”陳氏忙不迭地擺手否認。
她也清楚這件事幹連太大,一個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別說沒證據,就是有證據她也不敢說啊。
“大夫說我母親是旅途勞頓累著了才滑的胎,所以我們才要等你生完孩子再回幽州。好了,這件事就此打住,從此後不許再提。”謝涵正色說道。
她不是沒懷疑過顧家,只是她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再說了,退一步說,即便她現在有證據,她也奈何不得顧家,因此,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隱忍,是先儲存自己。
“是,小姐教訓的是。對不起,奴婢以後再也不懷疑小姐了,不對,奴婢也不是不相信小姐,奴婢就是,就是,算了,奴婢什麼也不說了,奴婢這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白氏至此才真正相信了謝涵。
謝涵見安撫住了白氏,又叮囑了陳氏和阿嬌幾句,這才帶著司琪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院子,讓奶孃找出了二十兩銀子命司書給白氏送去,謝涵又帶著司琪去了前院,自己一個人在外書房等著,命司琪去把高升找了來。
高升一聽顧家不僅來了一位管事和一位教養嬤嬤,居然還來了一位女醫,瞬間他也想到了顧家可能是奔白氏肚子裡的孩子來的。
因為只要除掉了白氏肚子裡的孩子,謝涵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人,這樣的話才方便顧家把她帶走,而謝涵也能沒有牽掛地在顧家生活下去。
畢竟顧家人也清楚謝涵這麼多年只回過一趟謝家,跟謝家的感情不會太深,可如果有了一個親弟弟或親妹妹在外面就不一樣了,她肯定會放不下他(她)的。
無獨有偶,由這個孩子高升也想到了夫人在顧家養胎期間莫名其妙滑落的那個孩子以及莫名其妙失去的性命,他第一次對夫人的死產生了懷疑,可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能對謝涵說。
得知謝涵打算把白氏放到鄉下去養胎,高升略一思忖倒也答應了。
“只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為今之計還是應該先把這三個婆子打發了。”
“我當然明白,你可有什麼好主意?”謝涵是一籌莫展。
這個餘婆子仗著是老夫人院子裡的管事,在顧家的時候幾乎就沒正眼看過謝涵,她的眼裡只有老夫人和老夫人生的那三個嫡子嫡女以及他們的嫡子嫡女,別的人一概沒放在眼裡。
因此,謝涵說什麼她是不會聽的。
今天之所以暫時讓步了,那是因為她初來乍到,又舟車勞頓,先去找地方安置了,等她緩過神來就該搞事情了。
“小的暫時也想不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先去祭拜老爺,回頭再從長計議這件事。”高升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響,先站了起來。
由於要送白氏幾個走,高升肯定不能動用府裡的馬車伕,思索再三,高升找到了李福,命李福親自趕車送一趟白氏她們,順便也認認地,以後好方便隨時去探視。
李福走後,謝涵帶著司琪在高升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大明寺,除了祭拜父親之外,謝涵還去看望了明遠大師。
從禪院出來,高升見謝涵臉上似有笑意,猜到她可能拿定了什麼主意,笑著道:“小姐有好訊息可不能獨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