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退後一步才看清原來是月嬋剛才站在他身後。
“月嬋你咋離得這麼近,差一點就撞了。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
“牧雲,難道你真想去樓外樓?”
月嬋卻沒管張牧雲這般沒正形地逗樂,而是直截了當地問他。
“是啊。”
聽月嬋問起這個,張牧雲嚴肅了麵皮,認真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個莫名其妙邀我的花魁到底是何路數。羅州打過架的仇人姐妹?老爹以前的忘年交故舊?此事著實費解。雖說我現在也是堂堂的洞庭門大俠,但其實在江湖上,我的名氣還不是很大。沒名氣,更沒錢,所以我很好奇這位轟動全城的李姑娘,怎麼就盯上我了?”
“……對呀對呀!”
剛才還有點吃乾醋的少女,聽張牧雲這麼一說,也忽然覺得此事古怪,今晚非去樓外樓不可!
“現在就走!幽蘿,幽蘿——”
往日無事還要生非的公主殿下,這時簡直比張牧雲還要著急。她趕緊便扭身拉那個還在玩具攤前貪看的小妹妹。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這時幽蘿一手拿竹蜻蜓、一手拿竹小豬,正在緊張糾結到底買哪個好。被月嬋一拉,她便搖頭蹬腿,只是不肯走。見得如此,張牧雲趕緊丟了幾個銅板給攤主,把兩支都買下,拉起幽蘿便走。於是這時幽蘿兩隻胳膊一個被張牧雲拉著、另一個被月嬋拽著,幾乎懸空著如飛而走。一邊架空走時,一邊她搖著頭埋怨:
“我知道兩個裡面一定有個不好的,哥哥都買下了,真費錢。”
被拉著走了一丈多,張牧雲和月嬋便放下她讓她自己走了。
就在張牧雲幾人轉街過巷專心往西湖走時,卻不知道身後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跟上了幾個人。
為首一人,大約三四十年紀,尖嘴猴腮,皮色枯黃,身板兒精瘦。這會兒與其說是在街上潛行,還不如說他是被風吹著在跑。他身後那三四個人,雖然長相沒他這麼出格,但個個也都是賊眉鼠眼,一看便不像什麼好人。
藉著行人掩護,跟了一段時間,這為首之人漸漸靠近張牧雲。只見他腳尖點地,也不知用了什麼獨家步法,七拐八拐便到了少年身後。
“嗯?”
這時月嬋也在牧雲身後。她是何等人物?賽若猿猴之人才一靠近,她便被驚動。覺出歹意,公主眼一橫,正要發作,誰知看了一眼身旁少年,卻見他眼神微微給自己示意,似是叫她別輕舉妄動。見得如此,公主只得按下性子,耐心觀看張牧雲有什麼對策。
片刻之後,張牧雲便好像忽然看見前面街上什麼新鮮物事,腳下突然發力,往前大跨了幾步,轉眼和月嬋、幽蘿她們拉開了距離。
見他忽然走快,宛似瘦猴的不善之人微一皺眉,也不為難,腳尖側著點地,往旁邊一斜身形,繞過幾個行人,眨眼功夫之後,又不顯山不露水地緊靠在張牧雲身側。
接下來,這鼠輩的動作便讓後面那個公主殿下目瞪口呆!此時天色已經向晚,也不知這賊人施了什麼法術,眨眼之間張牧雲身側昏黃日光影子裡,忽然便平地颳起了一陣旋風。突如其來的旋風捲起了街角旮旯的灰塵,轉眼張牧雲就被籠罩在一團薄薄的塵霧中。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裝神弄鬼的賊人一見塵灰揚起,頓時動如脫兔,紙片般的身子整個兒地急飄而起,轉眼就像一條遊蛇,纏在張牧雲身周。這時他幾乎緊貼在張牧雲身上,近在咫尺,但因為身形極快,方位判斷和反應極為精準迅疾,因此哪怕張牧雲左顧右盼,竟愣是沒瞧出他來!
神出鬼沒之際,這賊人在張牧雲各處衣裳口袋上下其手。而這時,張牧雲卻似乎懵然不覺,還在突然襲來的塵埃灰團裡暈頭轉向,一臉茫然地朝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