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名親兵便帶著一個小商販模樣的人奔了近來。
劉政一見那人,便失聲驚呼了一聲,向前一把抓住那人的雙手。
那人正是劉政的昔日好友陳均。曾暗中助劉政躲避公孫度的緝拿,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兩人老友相逢。恍如隔世,寒暄了許久。唏噓不已。
兩人回到廂房內,痛飲了幾樽酒之後,劉政這才問道:“兄如何得知愚弟在無慮城?”
陳鈞哈哈笑道:“賢弟投了寧鄉侯,在白馬義從之中為將,滅烏桓,破鮮卑,如此顯赫戰績,愚兄早已有耳聞。今聞寧鄉侯破無慮城,自然知道賢弟在城中。故此來投。”
劉政這才釋然,卻又聽陳鈞突然壓低聲音道:“愚兄此來,除了看望賢弟,還身負望平令重託而來,又恐關係生疏不足為信,此事恐怕只有賢弟才能辦成。”
劉政眉毛一挑,疑惑的望著他問道:“何事?”
陳鈞笑吟吟的從袖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遞給劉政。
劉政匆匆一閱之後,立即眉飛色舞。哈哈大笑而起,拉著陳鈞的手道:“走,速隨我去見寧鄉侯,回頭再來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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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府之內。公孫白正邀集郭嘉、田豫、趙雲、張郃和太史慈五人在議事。
只聽田豫嘆道:“我等雖佔了無慮城,但是終究是孤軍深入。而公孫度擁兵十萬,雖然被我等斬殺和俘虜萬餘。但是並未傷其元氣,若是繼續深入。恐怕不妙。”
郭嘉笑道:“擁兵十萬又如何,主公看中了遼東之地。這遼東就必須得是主公的,就算他公孫度擁兵百萬也是個棒槌。”
噗!
正在飲酒的公孫白猛然噴出一口老酒,這“棒槌”兩字是前幾天他罵郭嘉的,想不到這小子聽了一次就活學活用了。
田豫搖頭苦笑道:“若是公孫度率數萬大軍前來,繼續先堵醫巫閭山出口,斷絕我軍後路,如此我軍糧草不通,得不到補給,如此如何應對?”
這次輪到郭嘉也沉默了。
堵住醫巫閭山,的確是一個狠招,上次公孫度之所以未堵住是因為情報誤判,兵力過少,若是公孫度派個三五萬大軍,築關強行堵住醫巫閭山出口,則公孫白所部就成了孤軍,甚至將淪為流寇,遲早會敗。
田豫正色道:“故末將以為,如今我軍羽翼未豐,尚無實力攻下整個遼東之地,還請寧鄉侯慎思之。”
大堂之內一片靜寂,公孫白也陷入了沉思。
遼東之地,地大物博,土地肥沃,讓他垂涎了許久,而且有公孫度這個後顧之憂在,他日後就不能安心的離開三郡之地,逐鹿中原。如今天下紛亂,群雄並起,不進則退,一旦等到曹操一統中原之地,恐怕那時他要與曹孟德爭鋒,可是難上加難,屆時就怕沒死在袁紹手上,卻又死在曹操手上。
透過最近幾場戰鬥來看,公孫度遠非浦頭可比,要想以一敵十,拿下遼東,幾乎是不太可能出現的奇蹟。
可是,他滅烏桓、破鮮卑,那一項又不是奇蹟?所謂事在人為,在這亂世,以他的家底要想穩打穩紮的打天下,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正猶豫間,卻見郭嘉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絲亮光,笑道:“末將認為此事,卻是五五開之數,公孫度雖然兵多將廣,奈何在遼東之地並不得民心。末將說的民心,並非百姓,而是遼東之地的世族大家。公孫度上任以來,排除異己,打壓世族,怨恨者甚眾,若是得到遼東世族的支援,就算後路斷絕,也未必不能勝!”
公孫白一聽五五之數,當即騰身而起,沉聲道:“既然如此,這遼東老子取定了,不要再議。如今要議的是,接下來該如何爆公孫度的菊花!”
臥槽,別說五五